“格纳叔叔,你之前有和贝尔贝斯特打过交道?黑珍珠号应该不是黄金航线上的第一个试验品?还有……比尔萨斯和阿尔蒂尔有什么关系?”
老格纳登时白眼一翻,装起了糊涂,“哎呀呀,我都是老人家了,你说了那么多问题我哪记得住。”
依兰达:“一坛美酒,放在梦魇号这边,可以带上船,你随时可以喝。”
老格纳,“你打发叫花子呢。”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眼睛里的亮光已经出卖了他。
依兰达默默再举起一只手,“十坛,我们回塔兰朵思不要太久,足够你喝了。”
老格纳:“我考虑考虑。”
依兰达:“团长,我们走吧,再不去找温森我怕出事了。”
老格纳登时急了眼,“哎哎哎哎我答应还不成?!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不尊老爱幼了!”
说得好像每次折腾梦魇号和奥斯丁船队上的小年轻的不是他一样……依兰达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老格纳的脸皮从来比城墙还厚,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贝尔贝斯特吗,这个小朋友我倒是没打过交道,毕竟教廷的船在比尔萨斯这种地方停留的少,沉迷于美酒违背教义。但是历届比尔萨斯的城主都是一个调调,简直跟不倒翁似的处处讨好,说起来,能像他们一样就凭着美酒一样做起来,甚至还能成为一个不可不去的中立港,海盗和商船都能在这里和平共处的,那就真的都是历届城主的本事了。”
依兰达追问道,“历届城主?我知道比尔萨斯的城主不是世袭,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别的传承?”
“那当然,这是每一任城主就任时就必须要宣誓遵守的,也是比尔萨斯的立身之本,”老格纳嘿嘿地笑了起来,“保持低廉的税收,对任何一方势力都敞开大门,提供一个安身之所,和各方势力都搞好关系……这个听起来简单,想要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光是要打通各方的关系的花费都是天文数字。”
“虽然比尔萨斯每一任城主就任的时间都不算短,但是关系方却是说不准会经常变化,所以你说贝尔贝斯特会为了路易莎王后那边把你们卖了,那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
“倒不是说贝尔贝斯特本人会有多么的讨厌你们,而是这是他必须遵守的准则,再说了……也只能说是现在的奥斯丁号实在是太弱了,根本不具备让他们考虑的资本。”
“比尔萨斯不是和阿尔蒂尔有什么关系,它是和各方都有关系,只是看谁的拳头大,它就支持谁。”
不得不说,老格纳的话虽然伤人,但说的却相当的中肯。
现在无论是奥斯丁船队还是梦魇号都没有能和列支敦国较劲的资本。
艾尔?艾尔现在自己都还是泥菩萨过河,那个主教的位置一天空着就一天多的是人想要把他拉下水,不可能还能够再引来各方视线再多关注别的事。
还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那么……鲁克呢?”依兰达道。
“黄金航线上从来没少过冤魂,”老格纳嗤笑了一声,“你们现在是只知道黑珍珠,要知道我们那时候……”
他刚想自吹自擂的话在勒戈夫的视线中默默吞了回去。
“总而言之,一朝天子一朝臣,鲁克能上来,靠的就是贝尔贝斯特的赏识。”
老格纳的话在依兰达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是贝尔贝斯特提拔的黑珍珠号?”
“就算不是,渊源肯定也很深厚,”勒戈夫突然开了口,“阿尔蒂尔远在纳瓦拉,怎么可能会对比尔萨斯周围的海盗一清二楚,肯定是有人提出了人选。”
依兰达把他的话补全,“所以,那个提出人选的人就是贝尔贝斯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鲁克表现出的好像和贝尔贝斯特并没有什么关系……相反,看起来还异常的苦大仇深,不死不休?
☆、第255章 前狼
格纳的话给依兰达等人提供了新的思路,他们本来以为贝尔贝斯特倾向的是路易莎王后,没想到比尔萨斯压根就是墙头草,根本不存在倾向可言。
既然是这样的话反而好办了,既然有奶就是娘的话,那么也不算是没有突破口。
不过这话说的简单……关键是,拿什么来打动贝尔贝斯特?
依兰达和勒戈夫面面相觑了好一会,直到一旁的埃迪安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来,“勒戈夫……”
他的话还没说完,竟然硬生生从自家向来面无表情的团长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威胁。勒戈夫转头看着他的时候,他甚至从自家团长眼睛里看见了一句清晰明了的话。
打扰者死,滚。
我勒个去……团长您什么时候进化出这功能了?
“怎么了?”依兰达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一眼就看见被勒戈夫威胁得几乎要缩成一团的埃迪安,登时奇道,“他又把酒偷上船了还是又鬼混的过头了?”
埃迪安彬彬有礼地站直身体:“……依兰达小姐,请容许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出身于伦萨,是奥斯公国最古老的贵族之一……”
依兰达瞥了他一眼,淡定道,“哦?那上次在纳瓦拉是谁玩群p玩的腿软,最后还是让人抬上来的?”
这招狠!埃迪安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勒戈夫:“……一会去对练,和我。”
埃迪安:……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放过!
其实这也不奇怪,很多水手在海上漂了几个月之后都会有着放浪形骸的夜晚,像埃迪安这样的也不罕见。
毕竟怎么说……要玩花样可还得花钱,骑士又不要求禁欲,这帮子二世祖们都是早早偷吃过禁果的存在,憋了这么久,摆着的还都是异国美人儿,偶尔玩脱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当然知道要遮掩身份,一般来说也不会太弄出事端。
最初的教义已经早就被人所遗忘,如果太过于苛刻,那反而得不偿失。
人总要学着妥协,各种意义上的。
勒戈夫虽然自己克己守礼,可却也不会太过于干涉下属的享乐,只要别往船上带,别动真格的弄出什么事来就成。
说实话,又会有几个贵族出身的骑士对贫民女子和流莺动真感情?他们的人生中摆满了饕餮盛宴,从来都是享尽了各种诱惑,就那么点一般的小伎俩他们还真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