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子四下一望,深巷子小路,两侧围墙三米开外,空冷,沉寂,这巷子里...悄然静寂,连个虫鸣鸟叫声都听不见!
不对,这巷子不对,我愣神一回想,从医院大楼跑下去,这一道虽跑的不慢,但却不消多大工夫,最多..也就十几分钟,可这十几分钟,莫名出了医院不说,如今...居然还落到了个无名巷子里!
一瞬夜风,吹的我猛的一激灵,低头儿一瞅,我当下撇了嘴,娘的,这一溜跑过来,赤身裸体,光溜溜的光着屁股,小夜风一吹..浑身连着鸟儿都是一哆嗦!
一晃,我猛地一下念头,“糟糕,竹筒..小花旦儿,那竹筒还丢在病房里,还有小蛇..小蛇也在蛊妖那!”
这一瞬,我顿时抓了瞎,门口成了墙壁,我出来的路早就绝了,我这..我这该如何回去!
这慌忙一瞬,一摸脖子上挎的包裹,沉甸甸的,我心里一惊,一把拆开包裹,最上面两件衣服连着鞋袜,我没管这些,随手一翻,下面一个陶瓷坛子,一口空熏竹筒!
我一把握起竹筒,猛松了口气,空熏竹..小花旦儿还在,还好,还好,收拾包裹,这东西该是有人放进去的!
一口粗气,我眼瞅着那口小坛子,一瞬惊愕,坛子...我这包裹里,怎么还会有个坛子!
一手捧起坛子,刚打开盖儿,当即一股子扑鼻的香味儿,我瞪眼一瞅,吓了我一哆嗦,盈白盘旋一物,毫无动静,小蛇...这是小蛇,娘的,闻着这香味儿,蛊妖那混蛋不会把它弄成腌肉了吧!
这一招架势,还真惊了我个七荤八素,我一手吧小蛇提溜出来,小蛇歪着脑袋,软趴趴的身子毫无生气,半死不活,我一撇嘴,反手一把捏住小蛇七寸处,打蛇打七寸,七寸即是弱点,但又是心脏脉搏之处,一瞬...我摸在七寸处,平心静气,一丝丝极微弱的颤动,心跳..小蛇还有心跳,一瞬,我恍然松了口气!
这一阵着急,我还真惊了一身冷汗,夜风习习,吹的我猛地一激灵,赤身裸体,大晚上...幸好街道巷子里没人,不然,还不得当成了变态!
我随手抓起衣服,七手八脚往身上套,还别说..这一副近乎量身定做,量体而裁,身上一套,还是人模狗样儿!
坛子和竹筒放好了,我俯身打理着包裹,底下一翻,迎头两把闪亮亮的刀锋,杀猪刀剔骨刀..猪肉行当的两把家伙式儿,紧接着,红线串着七枚铜钱,其后,黄纸符篆,一些阴阳道儿上的家底儿!”
再往底下,厚厚一摞子书册,陈家典籍,邙山还有蒋家的家伙式儿都在,另外..让我眼瞅着一惊的是,这底下...还多出来厚厚一大半儿,这恐怕..少不了那些老前辈的东西!
这半夜三更,漆黑一片,我也来不及看,随手往下一翻,包裹最底下...三个信封,赫然是厚厚一叠信!
“铛..铛铛铛,四更天了,小心火烛,提防盗贼!”
“铛..铛铛铛...!”
一声打更敲梆子声,我当下惊得一愣,也顾不得细看,七手八脚,赶紧着收起了包裹里的东西,迎着巷子一头望过去,黑漆漆的小巷子迎着一轮惨月,不远处...一处红灯笼灯火光,敲梆子打更吆喝声一连响,这地界,没想到还有打更人!
火光隐隐灭灭,打更接连一响,我撇过一眼灯笼光,敲梆子打啰吆喝声,依旧不断,一直走到我几米外,敲梆子声一瞬断,“天涯游行客,异地过路人!”
“您..您说我?”我忙是问了句,几米外,打更人冷嗓子一哼,“除了你,这地界难道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