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这就是根儿头发!”老古怪眯眼缝瞅着我。瞅的我是目瞪口呆,“师父..您..您给我说清楚了,头发...这打鬼的鞭子,你说是根儿头发....”
老古怪翘起几分得意的笑,“傻徒弟...师父还能骗你啊,这打鬼鞭...其实就是根儿头发,只不过,这头发里面,沾了点儿别的东西!”
我一脸惊愕的瞅着老古怪,“那...那是啥东西?”
老古怪把那根儿“头发”放到我眼前,“嘿嘿,这里面的东西,其实师父也不知道,不光我不知道是啥,就是我师父,我师父的师父,恐怕都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儿!”
老古怪两手拽着一截细如发丝的打鬼鞭,用力的扯了扯,坚硬而韧性,这东西别说是头发,他就说是钢丝我都不信,我真想象不到,到底是啥东西能把一根儿头发,造就成这般坚韧的玩意儿!
老古怪笑了笑,“别傻瞅着了,老子当年第一次见识这玩意儿的时候,也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儿来,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爷,嘿嘿,那老家伙当初也就传了我邙山的手艺,至于这到底是啥门道儿,他没告诉我,恐怕就连他也不清楚!
“哎...都说我邙山收徒苛刻,其实说白了,不是我邙山收徒有啥要求,而是这打鬼的鞭子....他挑人啊!”
老古怪苦笑一声,“我师父...他一生收了三个徒弟,整个邙山一脉,说白了,也就是我们四个人撑起了一片天!”
“说起来,这邙山一脉打鬼鞭,说的多风光无限似的,可是这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我师父大半辈子,大灾小难几乎不断,到了我们这一辈,三个徒弟...也是半辈子坎坷,实话告诉你吧,你师父我....当年遇邪撞鬼儿的事儿,比你丝毫不少,八字命格太弱,这连人带鬼的都欺负着。”
“这打鬼的鞭子挑人,他挑的是...命里极阴,八字极弱的苦命人!”
老古怪苦笑着,“九斤儿..我第一次注意到你,其实是在老北京的时候,一瞅你印堂黑的发亮,一身的晦气,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招邪撞鬼儿的东西,我这一路跟过来,废砖窑里遇见替身鬼,我一鞭子救了你这命...那个邻家的老婆子没了,我改了下这街道儿上的风水局,其实也就是为了试试你小子的命!”
“后来...还果不其然了,不管是人为的,还是自有的,这遇邪撞鬼的事儿,你小子倒是遇了一箩筐!”
“九斤儿,你小子...虽然生辰八字不是生在极阴的时刻,但这命里的阴相,却是少有的重,按你这命,说是生来夭折都不稀奇,可是你...偏偏是活到了现在,也幸亏是你有个老狐狸的爷爷啊!”
老古怪说着,说的我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这命里极阴,早死的命,有这么个有能耐的爷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老古怪咧嘴笑了笑,“行了...以前的事儿,我又多啰嗦了两句,现在啊,咱们说说这打鬼鞭!”
老古怪伸出手腕儿,我一瞅,那打鬼鞭居然是从他手腕儿里串出来的,老古怪说道,“邙山打鬼鞭,人死灯灭鞭犹在,入骨缠筋不回天!”
“这打鬼的鞭子,自传承一日起,那就得入骨缠筋,跟你这只手,牢牢捆在一块儿,即便是人死了,这打鬼鞭也是拽出不来的!”
我瞅着这细如发丝的打鬼鞭,“师父,我先问一句,你说这打鬼的鞭子...连刀都砍不断,这东西是啥咱们先不说,可这东西...你要怎么传给我啊!”
“这...就得靠这鞭子认人了!”老古怪一笑。团女斤圾。
我惊得一愣,“认人...怎么个认人法儿?”
老古怪四下望了一眼,伸手摸来个杯子,“九斤儿...撒点儿尿,留点儿泪,吐口吐沫,滴点儿血,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什么...”
老古怪把杯子一递,“赶紧着,别废话了,先撒点儿尿,别太多了啊,多了这杯子可称不下!”
我傻子似的愣在那,老古怪这句话,还这把我弄傻了。老古怪瞪了我一眼,“赶紧着吧...还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你脱裤子啊,别出去了,就在这屋子弄吧,这事儿是咱邙山自家的事儿,就别出去张扬了!”
我傻愣了几秒,还是照话儿办事儿,背着老古怪,我在那小茶杯里撒点儿尿,他还不让弄多了,尿了一丁点儿,剩下的还让我硬憋回去了,这事儿可是伤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