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笑了笑,赶紧着动手给陈汉彪换药,掀开他的背后,那一片的糯米已经变成了灰白色,看样子应该是拔出了一些尸毒,我从怀里摸出那一叠黄纸,那一叠的黄符纸里面,有符有纸,最底下还包着一小团儿东西,我打开一看,是一小包儿朱砂漆!
这应该算老人送给我练手的家伙儿吧!
我没管这些,当务之急还是先给这憨子拔毒,我学着那老人的手势,左手抓糯米,右手捏了一张黄符,心里默念着那些生涩难懂的口诀,右手一挽那古怪的手势黄符依旧是黄符。
我望了那黄符愣了会,又是反手做了一遍,黄符依旧是没什么动静,我又接连的做了四五遍,手里的黄符还是分毫微动
我眼瞅着两个时辰马上就到了,也没时间磨蹭了,赶紧着要了个打火机,点着了黄符,这黄符与糯米一放,直接按在了陈汉彪的伤口上,咝咝的一声微响,伤口上冒出点儿白烟,我又按照老法子,给陈汉彪把身上的糯米一一的换了,那女人时不时的望上一眼,我瞅着她的眼神,还真带着一股子担心。
换完了药,陈汉彪依旧是没有丝毫醒过来的征兆,我把陈汉彪安顿好了,手里拿着那些个黄符,一直是练着那个招式,可是一连弄了七八十次,手里的黄符依旧是符,半点儿没有点着的迹象。
我心里就纳闷了,以往我这脑瓜子也算挺聪明的,怎么今天就这么木啊,手里一个手势一连做了近百遍儿,甩的手腕儿都开始发酸了,这事儿还是不成,前面的女人撇了我一眼,“你这是干嘛呢,手抽筋儿啊!”
“没事,没事对了,我还没问呢,就知道你姓庞,还不知道你叫啥呢,咱这都过命的交情了,总不至于再瞒什么了吧!”我随口问了句。
女人愣了下,应道,“姓庞单名一个然字,比你大点儿,叫我声然姐就行了!”
我应了句,“那行就叫你然姐了哎,然姐,我所问一句,你们这买卖,到底都包括什么啊,看你这营生也不容易啊!”
“不容易哼哼,赚钱的活儿能容易吗,没听过一句话吗,钱难赚,屎难吃,这赚钱的营生,就像是吃屎,没个容易的!”
女人或者更应该说是庞然,这一句话可算的上是经典,我听得都愣了,她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买卖其实也就是卖命的买卖,我跑这一趟车,几乎比得上一般人一两个月的收入了,可这其中的风险也是要命的!”
“咱们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可能遇上了,杀人犯,卖毒的,什么坑蒙拐骗的,说句实在的,我们走的路,那都是一般的小老百姓儿不敢想的,能坐上我们这种车的,那绝对是没几个平常人!”
我听着皱了皱眉头,”你一个女人怎么就想起干这行来啦?“
“干这行咋啦赚钱多,赚的快,相比别人多吃口饭,那就得多下这一份的辛苦,反正又不是赚的昧良心的钱,我感觉着把那卖肉的强多了!”庞然应了句,我听着这话里却是带着那么几分苦涩,一个女人,干着这一般男人都不敢干的营生,那其中的艰辛是不用说的。
正说到这时候,一阵滴滴答答的手机声响了起来,我摸出来一接,电话里一句,“九斤儿啊,嘿嘿你现在这到哪了?”
那声音听着可是熟悉的很,我听得当下一个激灵,“大爷是你!”
“咋样是不是很意外啊!”老瘸子一笑。
我赶紧问了句,“大爷,您现在咋样了,现在老宅子里没事吧!”
电话那头儿的老瘸子嘿嘿的笑了两声,“没事没事我在这守着你还不放心吗这眼前还算是撑得住,不过这关键还得看你小子啥时候来咯,咋样啥时候能到啊?”
“啥时候能到然姐咱们啥时候能到柳州啊!”我赶紧着问了句,庞然应了声,“中午最晚下午两点绝对能到!”
我赶紧着对着电话说了句,电话那头儿,老瘸子听着愣了会,像是应了一声,“恩行,不晚不晚还能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