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一声,按着手指头,“听说过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没想到这兔子还真能咬人啊!”
“那是了....你这城里过来的,当然没见过这个,怎么样,手没事吧!”陈汉彪过来瞅了我一眼,摆了摆手,“算了吧,你还是去后面的洞里放火吧,我在这守着!”
陈汉彪带着我过去了,后面林林总总的还真有几个洞,他说这些洞有的时间长了,里面已经塌了,没东西,他给我指了几个,就在那洞口里放火,其实这更多的是用这烟儿把它给熏出来。
我守在个火堆边上,按他说的在那洞里面填着火,这不算是个苦差事,倒是悠闲的很,这人啊,没事儿了就爱找事,我把陈汉彪说的那几个添上了火,没事就在旁边儿的几个洞里也扔了堆儿火,这时候陈汉彪喊了句,“在那等着我,不乱跑了!”
我应了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坐在火堆边上,正悠闲着呢,忽然的一个洞里窜出来个东西,我激灵一下子望了过去,也就那么一眼,我腾地一下子就给窜了老远,娘的,居然熏出来一条蛇。
那蛇不细,怎么也有大人大拇指粗细,一身漆黑,看着两米多长,一窜出来好像就盯上了我,嘴里的芯子刷刷的吐着,一双眼瞅着我就跟瞅着什么生死大敌似的,我一想就明白了,原来我这熏兔子熏到了冬眠的蛇。
冬眠的蛇被惊醒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那可是玩命的追你,我瞅着它,眼瞅着吐着芯子就朝着我悠悠的凑,我一着急,伸手就把手里一根儿火棍子扔了过去,没想到蛇没扔着,那蛇腾地一下,像是被激怒了似的,这一下子俯身子就朝我窜了过来,这时候,二话不说,我掉头儿就跑,张嘴喊了句,“彪哥,有蛇!”
陈汉彪到底是没在,反正是没人回应,这时候我也没注意什么东西南北,更不管陈汉彪说的话了,笑话,在这杵着,等着被蛇个咬死啊。
这人一着急,也就顾不得眼前是什么了,我一溜烟儿的往下就跳,这山路本来就不好走,我这一跳是不要紧,没想到那山岸子居然有两米多高,我这一窜下去,脚底下猛的就疼了一下,可我一扭头,那条蛇居然顺着山壁朝下顺了下来,我也不敢停脚,撒腿一瘸一拐的就朝下面跑,我感觉出了脚上的不对劲儿,可是相比起这脚,我更怕的是那条蛇。
我这一瘸一拐的往下跑着,跟蛇赛跑可是不能走直路,因为蛇走直路可比人跑得快多了,我也就弯弯扭扭的往下跑,也没心思往后看什么了,这不知不觉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窜了多远,等到我往后一望摆脱了那条蛇的时候,我四下一瞅,娘的,我也不知道我跑到那了。
我杵在那呆呆的愣了半天,这四周望着,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样子我还在这半山腰子上,我回头瞅了一眼后面的山,我这都跑下来一半儿多了,一迈腿,刚才着急的时候没感觉,可是现在....我这脚针扎似的疼啊。
我脱了鞋一看,整个脚脖子肿的都快比得上大腿了,这一看就是扭了脚,说实在的,我现在倒是真佩服我自己,这扭了脚居然还能从山上窜到半山腰子上,我这忍耐力也真是不小了。岛尽圣圾。
我坐在一块儿石头上,心里知道陈汉彪看不见我了得找我,上山我是上不去了,这下山....我估计我也够呛,说到底,我也就只能在这耗着,这山不大,这憨子没准能找着我。
坐在石头上,我就对着山上边儿喊,“彪哥,我在这呢,在这呢.....”
这一喊不要紧,左等右等,左喊又喊的,我急的是抓耳挠腮,眼瞅着我就喊到了天要蒙蒙黑了,我整个嗓子都沙哑了,望着山上面,几乎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黑了,估计现在也要有五点多了,我心里这时候真是着了急,我不敢再等下去了,这要正等到了陈汉彪还好,这要是等不到了,看这意思,我这得在这山上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