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墨站着没动,她看了看刚才做出莫名其妙举动的元祁祤,刚才他那样,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要再进宫呢。
元祁祤抿着唇,并没有看她,却是站在她和宫北翎中间,没有动。
过了好一会儿,云千墨才答道:“好。”
刚才没有看见元祁祤的时候,宫北翎已经表达了有话要与她说的,所以,云千墨应了。
只是,他们刚往前走,身后便立即传来脚步声。
“摄政王,请慢走。”宫北翎怒了,他是真有话要对千千说,而且并不希望他在旁边听着!
“谁说本王要走的,本王只是在散步晒月亮!”元祁祤板着脸,心里暗忖,现在出手杀了这个小白脸,墨儿她会不会生气?
“……”
显然是宫北翎完全败给了元祁祤的厚面皮,嘴角抽搐得厉害,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对云千墨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吧。”
云千墨看了看板着脸得元祁祤,不知为何,心底竟泛起了丝丝的笑意,她觉得元祁祤是因为她与宫北翎走在一起,才这么幼稚不讲理的。
为了证实她的想法,她点点头,“好。”
果然,他们往前左走,元祁祤也往左走;他们往右走,他也往右走,不近不远,相差大概一步的样子跟在云千墨的身后。
宫北翎和云千墨走到一处有大理石凳子的地方,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温润,“千千,这里是出宫必经之地,我们就在这里等你阿爹吧。”
说罢,他从袖子掏出一方手帕,细心的垫在石凳子上,示意云千墨坐。
可是,云千墨还没有坐下,她的身子被人轻轻碰撞了一下,元祁祤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宫北翎铺了手帕的位置上。
“摄政王,你究竟想干什么?”宫北翎再好的脾气也忍耐不住了。
“想打架,你要奉陪吗?”元祁祤
你要奉陪吗?”元祁祤挑衅似的看着他,嘴角染上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宫北翎立即握紧了拳头,一副接受挑战的样子。
云千墨急了,她猛然就想起元祁祤在山洞里跟她说过,宫北翎武功不弱,他内伤没好,未必是宫北翎的对手。
她拉了一下宫北翎的衣袖,说道:“不要!”
宫北翎侧头,见云千墨扯着他的衣袖,立即笑了,说道:“好,既然千千说不打就不打吧。”
元祁祤死死的瞪着云千墨的手,腾的一下子起了身,沉着嗓音喝道:“党参,去慈宁宫将赵将军接回来,本王要继续听他说剿匪的事迹!”
“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党参应了一声。
云千墨也怒了,枉她刚才还担心他,这会儿他竟然又要将赵天软禁在摄政王府!
可是,元祁祤却不肯再看她一眼了,冷冷瞥了一眼宫北翎,已经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党参拎着赵天,也出来了。
“阿爹!”
云千墨迎了上去,党参却板着脸,“云小姐,赵将军现在是摄政王府的客人。”
“千千,阿爹没事,你先回去。”赵天眉宇间隐起了一抹担忧。
党参的脚步根本不停,云千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党参拎走了。
云千墨跺了一下脚,准备追上党参,追去摄政王府找元祁祤问个清楚明白,他到底软禁赵天想干嘛!
“千千……”宫北翎握紧了拳头,他就知道她一定会跟去的,摄政王真是卑鄙!
“云千墨,你站住!”宫北寒也迅速出来了,对着云千墨的背影喝了一声。
云千墨回过头,不客气的对冲宫北寒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他。
见她又无视自己,宫北寒沉着脸大步跟了上来,语气生硬的说道:“刚才母后是和我与你爹谈论我们俩再次成亲拜堂的事。”
听了这话,云千墨停下了脚步,她脸色古怪的打量了一眼宫北寒,然后目光询问的看向宫北翎,宫北翎点了点头,他刚才就是想对她说这件事,谁知道被摄政王搅黄了。
见她不说话,宫北寒十分认真的说道:“云千墨,你放心,等你娶你过门,我会待你与裳儿一样好的。”他开始觉得,他应该满满的尝试着去了解她的。
“呵呵。”云千墨嘲讽的笑出声,“五王爷,你还是在千墨面前自称本王吧,不然你会吓到许多人的。”
“云千墨,我相信,等成亲之后,你会爱上我的!”宫北寒声音很大,果然是吓到很多人,至少夜间巡视的御林军和送他出来的太监和宫女原本低着的头都悄悄的抬起看了他一眼。
“有病!”云千墨诧异的吐出两个从林初雪嘴里学来的话,不再理他。
只是,被宫北寒这么一耽搁,哪里还看得见党参?气得云千墨在原地直跺脚!
……
因为天时已黑,云千墨也不好坚持去摄政王府找元祁祤,回到五王府,洗个澡就躺床上去了,准备养足精神明日再去摄政王找他理论。
她这些天都睡眠质量都不好,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个道黑影一直看着她,吓得她瞪大了眼睛,还没看清楚人影,自然反应的“啊”了一声。
“墨儿,别叫,是我。”元祁祤沙哑的声音说道,他这些夜晚几乎没怎么睡过,想到今晚她和宫北翎竟然同行,他心里更是嫉妒得厉害,想要来惩罚这个害他心绪不定的小东西,可是他刚才盯着她恬静睡觉的样子,竟发现这些天心绪不定都平伏了,心里缺失的那一块完整了。
刚才云千墨的声音惊醒了院子外面的黄芪,他已然到了窗户外面,轻轻敲了一下,低声唤道:“云小姐,你没事吧?”
因为刚才云千墨只是叫了一声,他辨不清是不是云千墨做噩梦了,不敢蓦然闯入,可是锋利的长剑已经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