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吴姨娘对自己一直都是温柔眷恋的,虽然她在他被黑蛤咬到中毒的时候表现欠缺,但后来想想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若是没有后来云千媚做出那么丢人现眼的事,他是会看在过去的份上,原谅她那一次的。
听了云千墨的话,低着头的紫月咬了咬唇,自从上次从云千墨口中得知吴姨娘竟然给她和紫竹下了绝育散之后,她心里彻底恨上了吴姨娘,平时总留意着吴姨娘的一举一动,可惜的是后来吴姨娘和云千媚去了郊外的宅子。
现在好不容回来了,而且她昨晚真没有看错,她离远就看见吴姨娘和一个黑衣人站在院子里头说着什么,她正要走近一点偷听,可是黑衣人已经走了。
虽然她听不大真切,但是她可以肯定,黑衣人是男子的声音没有错的,只不过当时吴姨娘和黑衣人都是站着并没有抱一起而已。
紫月偷偷抬眼看了一眼云傲之,见云傲之的怒火似乎退去了不少,脑海里飞快的转着。以前紫竹还在的时候,云傲之一个月偶尔还会叫上她和紫竹一同伺候,但那都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今天若事情不成功说不定还会惹恼了云傲之,挨一顿板子还是轻的,最怕的是被卖给人婆子。
“老爷,许、许是昨晚天太黑,奴婢一时看错和听错了也说不定。”紫月压根就不是解释,而是清清楚楚告诉云傲之,昨晚我不但看见了,我还听见了。
果然,云傲之怒火蹭的一下再次冒起,压也压不住,抬腿就往素院走去。
云千墨瞪了一眼紫月,眸光冷了几分。紫月咬着唇,刚才云千墨眼中的警告她是瞧见了,她虽然不懂为何云千墨会阻止她说下去,可是她却懂了这是一个报复吴姨娘的绝佳机会,她知道云傲之生性多疑,刚才她这样说,就料定云傲之一定会去素院找吴姨娘麻烦的。
林初雪和云千墨对望了一眼,云千墨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紫月一见,立即想要告辞,云千墨却冷冷一笑,“紫月,你现在回素院,去送死吗?”
云千墨很清楚刚才云傲之的盛怒已经接近想要杀人,紫月这人平时看着挺聪明的,这会除了坏她的计划之外,最重要的是紫月办了一件蠢事,她竟然当着云傲之的正牌小妻子和女儿面前说出吴姨娘与别的男人幽会的事情,这会若是云傲之拿吴姨娘出了气,紫月才有可能存活下来,若不然的话,紫月还是去求菩萨保佑自求多福吧。
林初雪也正是这个意思,虽然她是相府夫人,但是这种处理姨娘出轨的事情,她还是不去参合的好,看着紫月被云千墨一句话说得脸色苍白,叹了口气,说道:“你先退下吧,留在雪院,等过了风头再回去吧。”
这时后屋内梅姨已经将刚才云千墨打烂的瓷碗默默的清理干净了,云千墨看了一眼林初雪,欲言又止。
林初雪噗嗤一声笑出声,说道:“有话就直接说吧,你跟我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啊。”
云千墨歪着头想了一下,才说问道:“刚才你说那是补身子的药,是谁给你喝的?”
“怎么啦?这药有问题?”林初雪猛然想起刚才云千墨一进屋就将她瓷碗打烂的事,立即紧张起来。
“初雪,你先回答我,这药,谁给你喝的?”云千墨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前几天不是回了林府么,这药是我祖父在上朝的时候托相爷顺便带回府的。”林初雪不太明白云千墨为何一脸的认真和紧张。
“初雪,你肚子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云千墨一听,一时也辩不清是林太傅又或是云傲之在药里面做了手脚,尽管后来被紫月出来参合了,可是她仍未忘记云傲之当时眼神的阴蛰,就好像是她破坏了他的计划一样,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见林初雪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云千墨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自少跟着外祖母学了一点医术,刚才你瓷碗的药下了蛇蝎散。”医书确实是她外祖母给她的。
“蛇蝎散?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林初雪一听云千墨前面的
☆、123 偷个彻底
“老爷,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吴姨娘很清楚此刻的云傲之已经接近盛怒,她曾经多爱云傲之便有多了解他,他的斯文和外相都是假的,其实他就是一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
云傲之的两指不断用力,冷然一笑,“你伴本相十数年,你不妨猜猜我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下巴传来的疼痛让吴姨娘无法忍受,她想要挣扎开去,她越是挣扎,云傲之越是用力,最后,她的手指甲在挣扎过程中不小心划破了云傲之的手腕,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云傲之吃疼收回了手,目光冰冷刺骨的看着吴姨娘,吴姨娘眸光一闪,立即低下头,“老爷若是没事,就请回吧。”
虽然她无时无刻都在找机会报复云傲之,可是她一回来就被禁足了,现在即便是云傲之就在她面前,她也打不过他,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要下药让云傲之也试试被男人压的滋味,可是云傲之何其多疑,她若想对云傲之下药,必须要重新获得云傲之的宠爱和信任。
所以,即便她此刻心中也是极度恼火,却仍是想要劝退云傲之。
“请回?”云傲之冷冷一笑,“本相回去了,你好跟野男人幽会是吧?!”
吴姨娘心中一惊,当下立即否认,“婢妾不知道老爷你在说什么?”
云傲之却是不理她,直接走向床的方向,吴姨娘大惊,因为床上面有一件尚未做好的衣袍,那是她准备做来给上官卿的。
“老爷,这衣袍是婢妾亲手为你做的,还没有做好。”在瞬间惊吓之后,吴姨娘便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若是以往在柔情蜜意的情况下,云傲之还有可能相信吴姨娘会亲手给他做衣袍,可是在刚才瞧见她眼底的冷意之后,他还盲目的信她才怪!
躲开吴姨娘伸来想要夺走衣袍的手,云傲之将未完成的衣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双目一寒,把衣袍狠狠摔在了地上,再反手甩了吴姨娘一个耳光,“贱人,到现在你还敢愚弄本相!”
吴姨娘硬生生的受了云傲之的这一耳光,嘴角处渗出了血丝,她咬着牙将口中的血水往肚子里咽下去。
这衣袍本就是她照着上官卿的身材做的,而上官卿比云傲之的身材要高大魁梧,所以云傲之一比划便知道这衣袍是她给别的男人做的,而且这个人肯定不会是云千山,因为云千山的身材与云傲之相差无几的。
“你个贱人,难道本相对你还不够好吗?竟然还去找野男人,真是恬不知耻的淫狼女人!”云傲之自问对吴姨娘是仁至义尽的,这会还接她回相府享安乐日子了。
虽然是禁了她的足,可云傲之也从不觉得他有什么错,禁足了又怎么样,他没短她吃穿,更没短她丫鬟伺候。便是之前将她和云千媚赶去郊外的宅子里,他虽然默认了云千墨带着婆子去搜她们的身,但这也是在他认为吴姨娘会为自己留了后路的情况下才准许的。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可以退让到这种地步,可是吴姨娘竟然背着他找野男人,她就是这样来回报他的!
“恬不知耻?!”听了这四个字,吴姨娘狠狠吐了一口吐沫,才冷笑着说:“云傲之,我就是恬不知耻也比你的狼心狗肺要好上太多了!”
挨了一个耳光之后,吴姨娘一边观察着云傲之的表情,一边暗自揣测云傲之是否已经知道了她和上官卿的事,这会她几乎可以肯定,云傲之肯定只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而已,并不曾真正知晓她与上官卿的事。
吴姨娘冷冷的瞪着云傲之,笑的一脸的凄意与无力,这么一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竟然害得云千山从此以后都只能被别的男人压,他作为父亲,怎的下得去手?
听了吴姨娘的评价,云傲之觉得不可思议,他反瞪着吴姨娘,“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吗!”吴姨娘收起冷笑,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今日云傲之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不要让上官卿牵扯进来就好。
想到这里,吴姨娘也不再藏着掖着,索性将心里的不满揭露出来,“云傲之,你也配做人夫君吗,你还配被人称为父亲吗,女人对你来说,不过是发泄生理的工具,你也配指责我?相府这么多的儿女中,你真正爱过疼过谁了!”
“本相对墨儿,雪儿,柔儿她们三个,都很好!”云傲之答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