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童子面上浮现出一丝难色。
看着他犹犹豫豫的样子,酒幺神色一变,随后嗤笑一声状似无意般:“不便就算了,不过,你喝的这盏桂酒,你知道外头卖多少钱吗?记得平日你又惯是爱来这里吃酒酿。”
仙鹤童子一惊手一抖“咣当”一声,杯盏立即就被打翻,杯子在地上滚了好几滚,剩余的半盏酒水溅湿他了的衣裳。
“宫主可真会说笑,天庭之中都道宫主您是个慷慨之人,人品贵重。能帮上些小忙自是小的之幸。”童子回过神来讪笑不已。
黄金万两不换一杯月桂酿,便是说的这杯中之物。他哪是有闲钱来饮的,吃人嘴软这道理,他今日也是长了见识。
仙鹤童子有些气郁地出门,却发现方才栓在门口的仙鹤不见了。
“大宝呢?!”他在说他的仙鹤坐骑。仙鹤童子有些着急,他还要回去复命,蟾宫又这么偏,坐骑不见让他如何回去?他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酒幺又不是什么高位仙官,自己为贪一杯桂酒才来,没料喝了口酒就再没沾着半点好,早知道会这样这事就直接折个传音鹤传给她,又何苦来寻晦气。
“小酒,仙鹤!”阿道和阿睡挑着满满四桶甘洌的泉水,两人一早就看见闷闷不乐的仙鹤童子和他后边的酒幺。欢欢喜喜地向他们打着招呼。
“阿道,阿睡。”他情绪有些低落地答应道,四处张望找寻着他的坐骑仙鹤。阿道放下肩上的水桶拉起仙鹤童子的手,“仙鹤,你今日又是来蹭酒喝的。”他老远就闻到他衣襟上的酒香。
看着这三个两尺左右高的童子酒幺默默地走开,自己毕竟是个成年人,不能整日和一群童子打成一团,虽然这群童子都大她六七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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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重新回到花房,酒幺才知道方才留下仙鹤童子是个多大的错误。她悉心挑选了一早晨的月桂上此时沾满了仙鹤的唾液,被啄得七零八散。
“嘎嘎,噶,嘎嘎嘎。”仙鹤扑腾着翅膀扬起脖子挑衅地叫着。随着它翅膀的扑扇月桂扬得到处都是。空气里溢满了甜甜的香气。
“呵呵呵……”酒幺皮笑肉不笑,“真是顽皮,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你。”说着酒幺顺手关上花房的门,不动声色地在四周设了一个禁制。
仙鹤活过大把岁数也是通灵的,它感觉到有些不对不再叫唤了,眼睛紧紧盯着她,脚步谨慎地向窗口挪去。
“别怕呀,咋俩又不是头一回见。要尝尝月桂酿么?”酒幺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噶?”仙鹤有些心动,停止了挪动的脚步,眼中精光闪现。那是个好东西,这辈子它还没尝过呢,仙鹤童子那傻蛋从来只图自己快活几乎都没管过它。难道今日有口福,“嘎嘎”它的声音多了一丝愉悦。
就在它放松警惕之时,地底就突然生出几根枝条,仙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枝桠就已将它牢牢困住。仙鹤被压得趴在地下动弹不得。
酒幺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容朝它缓缓走去,“嘎!!!”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蟾宫的云霄。
半柱香的时间后酒幺终于撤去花房的禁制,她捏着手里一大把光泽水滑的翅羽心情大好,这样好的羽毛能让阿睡替她做把顶漂亮的羽扇呢。
“嘎……”仙鹤趴在地上几乎要气绝身亡,它两只翅膀上已是光秃秃的,只留两根肉膀子。其他地方却完好无损一根羽毛也没少。
“大宝!!”这时,一个撕心裂肺
☆、第45章 酒醉
瞧见他似乎真的是要动真格,酒幺却狡黠一笑十分遗憾地道:“可是时间地点都不对啊。”
眼波润润,就这样含笑看着他,模样又乖又美,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样。藕臂松松缠着他的脖子,双瞳剪水噙满无辜,仿佛比他还遗憾。
将头埋在她细腻白皙的颈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圆润嫩滑的香.肩。嗅着怀中的馨甜,重宴张口便咬了下去,吮.吸着口中的甘甜,细细啃噬着那寸寸娇嫩的肌肤。他的手情不自禁摩挲至她胸.前,隔着单薄的衣物温柔爱.抚。
细微的痛感顺着肩绵密地朝着心口涌去,星眸微阖,酒幺忍不住哼哼,抬手拍着他坚硬的胸膛却被他紧紧锁住。
气力都像被他尽数吸了去,酥.软蔓延至四肢百骸,身子不由自主地瘫软下来,如没骨头一般,只知在他怀里无助地低声嘤咛。
重宴再抬起头时,她原本光洁的肩头上已是一片触目妖媚的红。
“你咬得我好疼!”眼里含泪,酒幺不依不饶地控诉。
叹一口气,他伸手仔细给酒幺拉好衣裳,将适才露出的春.光都严严实实地盖住,连领口上沾的水渍也一一替她擦拭尽,才拉着她的手揉着:“它更疼,你要不要心疼它。”重宴面不改色,语气好似在说一件极稀疏平常的事。
柔软的小手根本覆不住,隔着层层料子就在她手底下颤着,直往她手里钻。“才不要,不听话的坏东西,和你这人一样讨厌。”酒幺斩钉截铁地拒绝。
“让它舒服了,它就什么都听你的。我也是。”喑哑的声音中无不诱哄。
被他说得面红耳赤,酒幺胡乱替他弄了弄,却见有越长越大的趋势忙赶忙撒手,“你骗人呢。”余温都还烫手。
“你啊,”眼中尽是情乱迷离,但重宴忍着也不勉强,替她整理好捏捏她尚染嫣红的米分颊,只是语中颇有几分无奈。
似对他的知足十分满意,酒幺乖巧地偎在他肩头,如同顺了毛的猫任他打理。
一手扯着他前襟一手比出一根手指头,她漫不经心地道:“仅仅就这么一次,如若本宫主发现你还有欺瞒算计我的事,决计不会再饶你。哪怕我再想你......也不原谅你了。”
仿佛微醺,酒幺声音酥糯而软绵,勾着情丝,一下一下在他心间挠着。
重宴哪有不从的道理,搂着娇滴滴的人儿又是一番好声好气地宠着。二人话了半天情话酒幺才收敛好心性。
走出膳厅时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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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正和阿文坐在大厅中用红线翻蜘蛛网,阿睡早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见二人终于用完早膳,酒幺一副水润羞涩模样,重宴又俨然是吃饱餍足的好心情,阿道下意识回过头朝着阿文挤眉弄眼几下,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阿文仿佛不懂他表达什么一般,坦坦荡荡,神色冷淡如常。
“阿睡呢?”见只有他二人酒幺忍不住好奇问道。
阿道想了想,“唔,他道他去阆峰巅了。走得有些急也没交代,许是有什么事。”
“这孩子越来越不让人省心。”酒幺低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