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些脚步声中我能辨识出,来人有奶奶有姜闫有澹台璃有谢一鸣有王大郎。
“奶奶早。”打开房门,我给奶奶一个大大笑容,挽上奶奶胳膊。
“都这么多天没出房间了,饿不饿。”奶奶眼底难掩担忧,浅笑着拍拍我的手。
“不饿,奶奶怎么起的这么早。”其实我知道,奶奶一个晚上都不曾休息。
不止是奶奶,这会所里的姜闫和王大郎以及澹台璃和谢一鸣以及老马,都是一宿没睡。
我知道,会所里的人都一宿没睡,必然是担心我闯不过二十四岁命劫。
我的话语刚刚出口,咕仔就自动从阴珠里出来了。
出来阴珠的咕仔牵着我的手,甜糯声音叫着冉姐姐叫着奶奶。
咕仔这个时候从阴珠里出来让我微皱额心,我如何都是不会忘记,奶奶把我的发丝和咕仔断发打成死结事情。
我问咕仔怎么这个时候出来阴珠了,咕仔说今天是我生日定然有不少好吃好喝的,他要出来大快朵颐。
奶奶这个时候接上话茬,说早餐已经准备好,就只等我和咕仔下楼就可开饭。
凌晨零点时刻去吃早餐,如何都是件怪异事情,听到奶奶的话,我心中不禁轻喟一声。
奶奶这是在担心,我没机会再用上一餐。
挽着奶奶胳膊,牵着咕仔小手,我与奶奶和咕仔一起下楼,难言心中滋味。
当我与奶奶和咕仔走到楼下时候,会所一楼此刻是空无一人,就连日夜都在的服务员也不见踪影。
我和奶奶以及咕仔刚刚坐定一楼餐桌边,澹台璃端着一个偌大蛋糕从会所外面走进来,谢一鸣和姜闫以及王大郎还有老马,端着托盘走在澹台璃身后。
托盘上,是各色热气腾腾的饭菜。
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我从座位上立起身,大大笑容望着进入会所的澹台璃一行,看着澹台璃把蛋糕搁在我面前餐桌上,看着谢一鸣和姜闫以及王大郎和老马把饭菜摆好。
蛋糕和饭菜都搁上餐桌后,生日快乐歌随即响起。
望着立在餐桌边为我唱生日快乐歌的众人,我眼眶酸涩难当。
笑容大大我扑闪着睫毛,努力抑制泪意不让自己泪崩当场。
我还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不曾去做,我还有很多未了的心愿,我现在的年龄是正常人生中最美的年龄,我不甘就此丢了性命,不甘丢了性命后连鬼都不做成。
不过,即便今天就是我留存性命的最后一天,有他们在我身边陪伴,足矣。
生日快乐歌唱完,咕仔催促我许愿。
我盯着点燃蜡烛的生日蛋糕许愿,把心愿尽数许给在场的各位,只不许心愿给自己。
我不知道生日愿望是否灵验,我知道,有关安然度过二十四命劫的生日愿望,势必太过难以达成,我或许我过不了今天,如此,我不能凭空浪费掉生日愿望在我自己身上。
我不去闭了眼睛,因为我唯恐随着我的闭眼,我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会就此流淌出来。
倘若今天不是我留存性命的最后一天,我没理由哭泣,我应该是满心愉悦。
倘若今天是我留存性命的最后一天,我更是要留给身边的各位,甜美笑容开怀模样,我不要不喜悲戚收场。庄双亩技。
爸爸也曾经说过,他不喜欢看到他家囡囡泪落模样。
在心中默默许了心愿,我吹熄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生日聚餐就此开始。
咕仔问我许了什么心愿,奶奶说心愿讲出来就不灵了。
咕仔懂事点头,一本正经叮嘱我,以后无论哪个问我心愿是什么,我都千万不要把心愿讲出来。
伸手捏一把咕仔婴儿肥脸颊,我笑着说好。
咕仔迈着小短腿跑到我右手侧奶奶的另一侧,说我总是爱吃他豆腐,他要和奶奶坐在一起,奶奶满脸笑意说可以。
咕仔坐在奶奶右侧,把姜闫挤离奶奶身边,原来座位朝右顺延着改变,澹台璃坐在了我的左手侧。
澹台璃坐定我右手侧,低声笑着说,我不能那么重口连小小咕仔都不放过,他皮糙肉厚任由我如何摧残如何揩油都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