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说的轻松,笑意狡黠,身后的狐狸尾巴一甩一甩的。
她仰头时露出雪白色的脖颈,弱柳扶风般脆弱,似残花堪折,很是诱人。
偏偏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笑吟吟、傻乎乎的,不懂的话中勾引意味。
很是不开窍。一股子娇憨的模样。
“你记着就好。”祁则松开年年的手,轻抚她的青丝道:“前头有糖水铺子。”
年年点了点头,乖巧地跟在祁则身旁。
他又开口:“为师给你买。”
“师父真好!”年年开心起来,可狐狸耳朵又迅速耷拉下去。
她回头看被丢在地上没啃完的果子,想起灵山弟子骂她的话,摇了摇头说:“年年不吃了,今日已经吃过了,再买该浪费了。”
祁则顿下步子,墨色的眸子染了一分怒气,很是霜寒逼人。
天底人无人敢否定玉寰尊人,更不提拒绝他一番好意。
年年进退维谷,张口就是:“年年错了,师父不要罚年年。”
她这副委屈样,祁则被气笑了。
他用力捏了下她软绵绵没几分骨气的狐耳,冷声道:“为师可曾苛待于你?”
年年急忙摇头。
耳朵被扯疼了,可祁则还不松手。年年最害怕这个,眼前蒙了一层泪,努力噙着不掉下来。
“师父、师父……”她哀哀唤他,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她如此倔强,祁则才发觉她是真的野狐狸,冥顽不灵,对人间事一窍不通。
“不过几枚铜板罢了。”祁则松手,掏出一个云纹钱袋,放到年年手里说:“为师有很多,不用你替为师操持计较。”
钱袋造型精致,小小的一个,入手却是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