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当时失传的灵剑流、鬼剑流以及人数最少的心剑流,其余三流的功法,她全都无师自通。
甚至那些个极不容易修行的秘剑,她也大多掌握。
说到这里时,苏墨虞问她是怎么学的。
可她的回答,让苏墨虞一时无语:“看着看着就会了。”
在那之后不久,她的天赋被成剑择发现,几番观察下来,也就不再拦阻,但还是坚持不让她以真面目和姓名示人,继续让她扮演着那个一无是处的哑儿。
至于关于白皇的事情,那算是一次巧合。
当雅儿还小的时候,在一个雨夜里,走失在了天剑山主峰上。
她慌不择路的四处躲雨,误打误撞的闯进了囚禁白皇的地底。
而那个时候,白皇已经好久没见生人了,乍一见这个小姑娘,顿时咆哮起来。
可奇怪的事,雅儿却并不怕它,反而坐在它对面发呆。
白皇被囚禁千余年时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家伙。
再加上雅儿,没有穿玄剑宗门人的衣服,所以白皇对她并没有那种先天的敌意。
反而,寡言少语的少女,和被囚千年的狼妖,有了一种默契,在那之后几次见面,反而成了最好的朋友。
雅儿在山上刻意扮丑、扮弱,而成剑择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对她有额外的照拂,所以在杂役堂内外自然就饱受欺凌,这些年来几乎所有人对她都是非打即骂,极少看到好脸色。
正是因为这样,那一日在苏墨虞的房间,当苏墨虞对她说出“谢谢”两个字的时候,雅儿直接懵了。
她从来没见有人对自己说过谢谢,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和对方说话。
所以即便心中对苏墨虞充满好感,却还是一直躲着他。
直到他遇到困难的时候,雅儿才决定出来帮他一把,包括洗髓丹那一次,石林下的那一次,还有后面的带他沐浴灵气风暴的那几次。
听完这一切之后,苏墨虞心中不住感叹,没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小丫头,背后居然有这么多故事。
正想着安慰两句,忽然洞口的枝叶一响,白皇窜了进来。
“前辈……”苏墨虞正要起身打招呼,却见白皇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苏墨虞立刻明白过来,大约是有人来了。
于是他蹑足潜踪的走到洞口,侧耳听着洞外的声音。
不多时,就听见不远处有人说话,道:“师兄,你说真的还会有人敢对咱们玄剑宗不利么?”
旁边另一个人说道:“宁信其有,莫信其无,这次天魔道入侵,咱们宗门损失惨重,若让其他几大门派知道了底细,保不准就会动些歪心思。”
先前那一个师弟又道:“可是就连那天魔道的魔头都被掌门重伤,哪还有人不长眼,来这里放肆?”
那位师兄长叹一声道:“我听说,掌门用来击败那魔头的功法,对他老人家自己的身体也有损耗,只怕短时间内再难使用第二次,所以在掌门恢复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咱们还是警醒着些好。”
那师弟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最近怎么管事儿的都是小师叔白星辰。”
这两人说着话,便走过了苏墨虞藏身的洞穴。
不得不说,白皇的隐蔽设施做的极好,那两人完全没有察觉,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苏墨虞的视野中。
可这个时候的苏墨虞,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