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内地风水一道式微凋零,不少门派道统弟子南下香江,就此定居,也造成了香江人对风水的痴迷程度,远胜于内地。
而香江的风水师,以此偏居一隅,自成一派,贯来和内地不和,甚至自封为正统弟子,可是把内地一些家族传承多年的老牌风水世家弟子,给气得不轻。
香江前几年行事还要嚣张些,甚至渡江而来,还在内地风水师的手上抢市场,弄得内地风水师,大多与香江风水师不对盘。
后来元家再起,曾经的威名压也压不住的四处流传,香江风水师更是深知元家的鼎盛,不敢再自称是正统弟子。
正因为——
天下谁人不知?元家就是曾经大名鼎鼎的国师世家!
自打元家崛起,历朝历代的国师,有一半以上都出自元家!
而在国师并非元家人的朝代,也是因为元家有心避世隐居,无意争夺锋芒,却仍然得天下敬仰,引为天下玄门之首。
在元家彻底崩落之前,元家手掌风水正统,这一点,是无人敢质疑的。
香江的风水师,再怎么蹦跶叫嚣,说自己才是正统传承,到了元家的赫赫威名面前,一个个的都得安安分分装鹌鹑,以免被元家啪啪打脸。
论正统,谁也越不过元家去。
可现在,刘子川以元门之名远战香江却战败,这岂不是在说,现在的元门,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元家了?
无论是元门,还是天下玄门,都被香江风水师彻彻底底给落了面子。
秦山如今身居元门护道人之位,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目光局限在小山村一隅的农家汉子了。
正所谓地位决定眼光,他的位置,注定了他的目光不会短浅。
刘子川之事一出,他立马就知道事情要遭。
偏偏现在元晞状态不佳,哪里能够主持得了大局?
秦山周旋了三天,星家等也从旁协助,本想着就算门主不在,也要好好处理这件事情,不给元门丢脸。
结果,事情一路处理得都不顺利。
先是联系不上刘子川。
然后乔家这边也略显冷淡,言语之中竟然还有怪罪元门之意,口口声声说着自家诚心诚意前来请元门之人,结果元门却是这样糊弄乔家,对此甚是不满。
乔家言论一出的当天下午,就有点小范围传开了。
秦山气得不行,一边让人压制消息,一边想办法周旋。
如果这消息真的传出去,他元门的名声就算是尽数毁了。
乔家乃是香江首富,尚且得到元门这般倨傲的对待,那若是换作其他人去元门求助,那元门的鼻孔还不朝到天上去?
——不管风水师的地位怎样超然,都抹灭不掉为显贵阶级服务的根本。
元门坏了名声,元门也就真的毁掉了。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快到连秦山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更是无奈至极地被逼上了梁山。
没办法,最后只有来到小院儿了。
秦山原本想着,席先生也是个能人,就算不懂风水之事,可以他的手段,未必不能帮元门解决这个问题。
谁知,来了小院儿,却意外看到元老爷子康复清醒,一阵狂喜之下,也是感叹着,元门总算是有办法了。
“外公,这事需要我去处理吗?”席景鹤征询着元礼的意见。
他要出手,当然是很轻松的。
香江风水师他可以解决,乔家他也可以解决。
但他的手段毕竟和风水师不一样,元门就算是解决了麻烦,可外面的名声已经开始变了,席景鹤再怎么一手遮天,也遏制不住这样的流言。
元礼自然也不会让席景鹤去处理的:“我估计着你的身体,这几天状态不佳,还是在家好好休养休养。”
“那此事?”秦山一脸急切地看向老爷子。
“我亲自出面。”元礼说着,顿了顿,目光在元晞身上一扫,“晞晞也要去才是。”
席景鹤犹豫了:“她现在的状况,是不是……”
元晞现在依赖他得紧,若是离了他跟外公去香江,一天也就罢了,多呆几天,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
席景鹤是看到元晞眼睛泛点儿泪花,都快心疼死跟自己掉块肉似的,又怎么舍得让她离自己远了,也许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伤心抹泪呢?
元礼怎么会不知道席景鹤的心思,但他却摆摆手:“不碍事,这次香江之行,反倒是一个契机,能治好晞晞也说不定。”
“果真?”席景鹤眼睛一亮。
若是这个理由,他自然也无法阻止了。
他沉吟片刻:“那我也去吧,她一个人,我到底不放心。”
元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知道你疼媳妇儿,没必要在外公面前表忠心,此行若有你在,反而不好施展。不要太看轻晞晞,她可是我元家的家主!”
席景鹤默了,温柔缱绻的目光落在元晞身上,满是眷恋。
元晞懵懵懂懂什么也没听懂,手上拽着席景鹤的长发,自顾自地扎了小辫儿又松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