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你这样爱操心的下属跟着,本公子倒是省心不少。”说完,魏西溏偏头看向后面的孙诛和陈元,道:“本公子带你二人出来,你们倒是自在了。”
相卿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应道:“属下想知道公子的心情,想知道公子可是饿了还是渴了,便会如此,公子不觉得厌烦,是属下之幸。”
魏西溏笑了下,她伸手推开窗子,趴在窗口看着他,道:“你说这处处关心的手段,都是跟什么人学的?”
相卿听到她的声音,才道:“无事,以为公子睡了。”
魏西溏在马车里应了一声:“何事?”
相卿在马车边伸手敲了下窗子:“公子。”
他也配!
跟她称兄道弟?
相卿安排妥当马车行程,直接扶魏西溏上了马车,车夫驾马,直接离开,魏西溏头都没有回一下,马车离开燕州城,她嗤笑一声。
东方长青点头:“贤弟好走。”
说完,魏西溏一抱拳:“兄长留步,小弟告辞。”
魏西溏伸手接了过来,笑道:“兄长所托,小弟不敢相望,兄长请放心。”
东方长青点头:“贤弟是行商之人,行事自然周全。”顿了顿,才道:“望贤弟还记得之前在温水镇的话,若是再见到那日类似的女子,还望贤弟报个信。”然后他递给魏西溏一个信封:“送信的地址就在此信中。”
魏西溏应道:“家中生意本就分散各地,老家长吴,小弟要先回长吴,再去他地巡视查看账本,这样到了年底,就能安安稳稳待在家里过个好年了。”
东方长青笑:“知道贤弟要离开燕州,特地过来相送。不知贤弟离开燕州又要去何处?”
魏西溏确实很惊讶,她动作虽慢,不过倒是迎了过去:“兄长?小弟还以为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兄长,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一行人准备好马车,正打算离开,不想客栈门前来了贵客,东方长青似乎知道他们要离开,竟是特地赶了过来。
对外魏西溏见了个行商之人,之后准备回程。
如今共恭没有发出有关女帝的消息,分明就是风声被压住,除了出来的几个人,暂时还没人知道。
燕州的军防图绘完之后,魏西溏便打算回共恭,女帝擅自离开队伍,一旦风声传出去,万般事都有可能发生。
其实魏西溏一直担心对那药会有依赖,不过相卿说不会,只是她借了旁人的身体,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不适的地方,又因服用的效果确实好,以致她便服用至今,而且,她确实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的地方。
自打服用那药丸之后,身体倒是再没有过以前那般痛,睡眠也是好了不少。
唤了人打水来之后,洗漱一番才歇下。
待相卿离开,魏西溏才伸手取了巾帕,在唇上拭了拭。
相卿垂眸,而后点头:“是。”
魏西溏笑:“终究还是有些不便。”顿了顿又道:“你生的这样好,若是在外面苛待了你,倒是让朕心里有些不安。相卿还是回去歇着吧。”
相卿在她面前未动,只是道:“陛下不要臣服侍陛下吗?”
魏西溏点头:“好了,天色不早,朕想歇下了。”
相卿的眼神有些发亮,然后对她露出一个明亮的笑,他说:“陛下是欢喜臣的!”他笑着说,眼眶里都充溢着满满的笑,温柔道:“臣信陛下待臣之心。”
魏西溏微微倾身,伸手摸在他的脸上,笑:“自然是欢喜你的。”
相卿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单膝跪下,道:“臣曾在梦中与陛下有过相拥之举不敢逾越,陛下乃是臣仰慕之人,臣如今得以站在陛下面前,全凭臣一相情愿,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但是臣不知陛下所想。臣想问陛下,陛下对臣是何心意?”
魏西溏笑眯眯的看着他,反问:“相卿觉得呢?”
“那陛下和臣,可是心意相通之人?”
魏西溏当即笑出声来,她顺势缩回自己的手,朝在圆桌边的椅子走去,坐下,伸手执壶,垂眸在杯里倒水,笑道:“你倒是聪明。”端杯在手,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此事是情意相通相互爱慕的男女之间做的事,说是心之向往,倒也妥当。”
相卿见她并未大发雷霆,胆子自是又大了一分,他重新上前一步,伸手拉起她的手捧在掌心,应道:“臣在曾见过男女有此一举,世间女子对名节极为看重,若能叫她们舍了名节与男子这般行事,想必是能让她们欢喜之事。陛下前两日在马车上不是对臣做过此事,臣便猜测此事该是男女都心之向往之事……”
魏西溏的胳膊抬了抬,相卿便松开手,魏西溏笑了下,问:“朕还以为你不知俗事,这男女情事也不该知晓多少,怎的这事倒是颇为热衷了?”然后她好奇的问:“难不成你府里头,其实也是养了美人了?”
半响过后,相卿觉察到她搁到两人身体之间的手臂使了力气,他停下动作,压抑着急促的呼吸,低头看着她的脸色,“陛下……”
最初的试探因着魏西溏没有抗拒的动作而多了勇气,他抬起她的下巴,固定她的头,动作愈发的大起来。
他小心翼翼,不敢有过大的动作,似乎生怕惊动她,唇齿相依,呼吸相溶,口鼻间夹杂着一股药膳的余味。
不妨相卿低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动作有些小心,只是固定她身体的手臂并未松开力道。
魏西溏抬头,回视着他,刚开口说了句:“怎么……”
相卿只稍稍送了力气,只是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单手禁锢了她的肩膀胳膊,腾出一手抚到她的脸上,因着比她高了些,以致他要低着头才能看到她的脸。
她缩回手,在他肩头上推了下,意思是让他放开。
魏西溏笑了一声,“嗯,血定然是热的,若是有冷血的,许也就不是活人了。”
相卿应道:“陛下只当着臣是来自方外,不同世人罢。臣手是凉的,可臣的血也是热的,陛下只要知道这个臣便知足。”
相卿也是男子,可他的手冷的不像常人。
她的印象中便是如此,曾经腾王还是腾王的时候,她被腾王抱过无数次,她只觉得那手温的她很是舒服,以致从开始的抵触到最后的欣然接受。
魏西溏被他摁在肩头,微微眯了眯眼,原本下意识抵在身前的手,改而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拍,笑道:“相卿的手怎会那般冷?常理来言,男子的手该是很温暖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