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扼腕,一脸惋惜,大好的八卦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实在可惜。
跟颜白分开之后,面儿就赶紧往太后寝宫跑,要是能避开陛下,直接去太后奶奶的宫里就好了。
结果,走到半道,面儿被陛下身边的太监总管柯大海给拦住了:“郡主,老奴在这里等候多时,陛下说了郡主回宫就要去见她,郡主,请吧。”
面儿憋的小黑脸上透出一股红,她长长的叹口气,耷拉着小脑袋,乖乖跟在柯大海身后,一边走,一边还不死心的问:“柯总管,陛下是不是很生气啊?”
柯大海呵呵笑道:“陛下只说让老奴在这里候着郡主,老奴不知陛下有没有生气。”
面儿知道柯大海很得陛下重视,所以她不敢跑,若是换个等她的太监,她老早脚下生风,跑去找太后搬救兵了。
很明显,陛下也是知道这个的,所以才让柯大海过来等着她。
面儿垂头丧气的跟在柯大海身后,老实的去见魏西溏。
魏西溏还在批阅奏折,这几日其实奏折不多,不过都是之前的积压,所以她就加紧了些,尽快批阅完了,之后便有时间做其他的事。
“陛下,郡主回宫了。”柯大海在门口小心的禀报。
魏西溏头也没抬的说了句:“让她进来。”
面儿乖乖的走了进来,“面儿叩见陛下。”
她乖乖跪下了,结果陛下没出声让她起来,面儿就只能乖乖跪着。
她跪的膝盖有点疼,就使劲清了清嗓子,想要提醒陛下,她还在下头跪着呢,结果陛下依旧低着头在批阅奏折,完全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面儿一脸哭相,她知道了,陛下肯定是知道消息,生气了,然后故意折腾她了。
她又使劲清嗓子,希望引起陛下的注意,结果陛下还是没抬头。
面儿委屈死了,差点就哭了出来,她的腿好疼呀!
于是,可怜的文静郡主难得如此这般文静的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也不敢乱跑,就乖乖的跪着,还没人敢去跟太后通风报信。
高座上的魏西溏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伸手扔到了边上,抬头看到面儿,一副刚刚看到她还跪着的表情:“唔,朕一时忘了,原来郡主还跪着呢,起来吧。”
面儿跪着不能动,就要哭了。
还是柯大海眼疾手快,赶紧过来,伸手去扶面儿:“郡主小心些,老奴扶您起来。”
面儿微微颤颤的被柯大海扶了起来,两条小腿面条似得的打哆嗦。
魏西溏瞅了她一眼,对柯大海道:“扶郡主坐下。”
柯大海扶面儿坐下后,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面儿看着魏西溏,可怜巴巴的开口:“陛下,我错了!”
“错哪了?”魏西溏问。
面儿想了想,才说:“我,我不应该在大街上,看到好看的公子就要抢回家当相公……”
“这事你干了多少次了?”魏西溏瞪她一眼:“荒唐!如今这金州城上上下下都在说你干的好事!成何体统?你这以后还打算让朕怎么给赐婚?谁家要一个喜欢在大街上抢别人相公的媳妇?”
面儿低着头,不敢吭声,半响,她颤抖着声音,说:“陛下……这次这个……长的特别好看……”
“你还敢说!”魏西溏没想到她还惦记着,差点被气死,“哪次不是看人家好看想要抢的?你自己说!不好看你相的中?”她伸手比划了一下,“你这么点的时候,就开始满大街抢人,到现在这毛病都不改!你爹你娘若是知道了还不得被你气死?他们心里得怎么说太后,怎么说朕?教了这么多年都没把你教正了……”
“陛下,我爹我娘早就知道了……”面儿偷看她一眼,小心的说:“我娘今天没被气死,就是晕了……”
“你还得意了?”魏西溏伸手一拍桌子,吓的面儿顾不得疼了,一骨碌又在地上跪了下来:“陛下息怒,这回真的好看,我想他当我相公……”
“放肆!”魏西溏真是气死了,还惦记着呢,“你这是打算把你娘气死!”
面儿揉着腿,一脸的委屈,“陛下,错了。”
魏西溏走到她面前,伸手点着她的脑门:“自己说,这回要怎么领罚。说吧!”
面儿一听领罚,吓的胆都破了,“陛下,只要您不罚面儿抄经书,打我五十大板都成!面儿错了,下回再也不敢这般放肆了。”
魏西溏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道:“去,去太后的佛堂,把太后这几日念的经书抄五十遍,不抄满五十遍,不准乱跑。另外,”她又戳了下面儿的脑门:“你敢找人带抄,朕就砍了他们的脑袋!别以为朕认不出你的字迹。”
面儿顿觉晴天霹雳,“陛下!”
魏西溏抬脚朝外走,“走,太后今日还念叨你了,想必是想你了。”
面儿有种生不如死的赶紧,五十遍啊五十遍,她不要活啦!
魏西溏在,面儿在太后面前不敢乱说话,只乖乖的扒饭。
小曦儿和小墨儿各自被人伺候吃饭,小曦儿黑漆漆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了面儿一眼,问:“面儿喋喋,乃为什么一脸扑想活的样子啊!”
小曦儿在换牙期,两颗门牙都掉了,以致说话漏风,不过大致还能让人听明白。
皇太后闻言,看向面儿,问:“面儿这是在外头受气了?”
魏西溏冷笑一声:“谁敢给她气受?怕是她欺负了人,心里有愧吧。”
面儿不敢说话,一个劲的扒饭。
替她布菜的丫头都不知道要给她夹什么菜了。
皇太后笑呵呵的说:“面儿在外头可不准欺负人,要不然,人家不得说是陛下纵容的?你代表的可是陛下的脸面。”
魏西溏心道,她的脸面早就让面儿给丢光了,她都跟着厚脸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