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毕竟宁儿刚入府不久,有许多事情还望君柔帮衬着才好啊!毕竟这贝勒府里,就你与我年纪相仿,能说的上话。”耿宁儿轻轻握住了钮祜禄君柔的小手,脸上自是一派真诚的模样。
钮祜禄君柔反握住耿宁儿的手,圆圆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真挚的情谊,“宁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俩年纪相仿,如今又以彼此的闺名相称,这份情谊在这里呢!你放心,有什么事儿,尽管来与我商量就是了,能帮的我自然是要帮的,只是你看我的环境也知道,不过也是个受尽白眼儿的人,只怕哪日我还要仰靠宁儿你呢!”
“嗯,以后君柔与我,自是要相互扶持的。”
“那是自然的。”
东拉西扯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耿宁儿算了算时辰,“哎呀,都戌时,竟拉着你陪我聊了这么许久呢。”
“咳,又没什么事儿,我这绛雪轩,平日里也没什么人出入,还盼着宁儿常来坐坐,好与我作伴解闷子才好呀。”
耿宁儿起身笑盈盈的看着钮祜禄君柔,“你呀,且把心放宽了,往后啊,我可是会常来你这儿串门子的,到时候可别嫌我扰你了才好。”
“讨打不成?”钮祜禄君柔笑骂嗔道。
“好了,好了,不与你打趣了,我回去了。”
“嗯,好。”
从绛雪轩回到玉琼居,耿宁儿就窝进了空间之中,泡着心爱的灵泉,仔细回想着之前的事情。总觉得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背影,好生的熟悉,一时之间竟也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既是想不起来,耿宁儿决定放下这个问题,直接跳入下一个问题去。
今日与钮祜禄君柔的相处,让耿宁儿大抵了解了些她的为人。也让耿宁儿更加坚信了与她为伍的心,因为钮祜禄君柔很聪明,很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
当然这些并不是耿宁儿最为看重的地方,她最为看重的就是她其实是一个十分争强好胜之人。虽然表面上纯真无害,很容易让人不设防,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却决不允许自己低人一等。这点从今日,她特地拿出了皇上恩赐的茶叶就可看出。
有她这好胜的一面,她耿宁儿只需跟在后方即可,剩下就看她如何一步一步的扳倒前方的大石即可。她只想查出暗害自己的凶手,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委屈报复而已。没必要事事身先士卒,只需好好的过着她这一世,置身于事外,且看她们怎么斗个你死我活,岂不是更好?
灵泉之中,耿宁儿脸上的冷笑,着实让人不寒而栗啊!
康熙四十七年,五月二十九日,这日便是嫡福晋乌喇那拉氏的二十五岁寿辰。
整个雍亲贝勒府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啊!还请来了戏班子,为嫡福晋贺寿。一大早,耿宁儿就从院里挖出了之前泡的玫瑰酒,打算以此当做贺寿之礼送于嫡福晋乌喇那拉氏。
刚一踏入乌喇那拉氏的涵碧阁,就看到众人手中的礼物,虽说不上都是稀世珍宝,却也各个都是价值连城之物,这下耿宁儿不免有些汗颜了。正想着将自己带来的玫瑰酒藏起来,不想却被眼尖的李氏给看见了。
“呦,耿妹妹,这手里拿的可是上等的陈酿呀?”
耿宁儿大囧,说是陈酿也不错,这玫瑰酒的原料也是贝勒府中的陈酿,只是看着大家的物件,如今她怎么拿得出手,本想藏起来,再将手上家传的镯子当做寿礼的。
可这李氏一喊,大家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她所抱着的潭子了。这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妾身,给福晋贺寿了,祝福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是妾身自制的玫瑰酒,还望福晋不要嫌弃才好。”
众人听完先是一愣,随之而来的就是窃笑声。此刻耿宁儿的脸,都红的犹如一个熟透了的蕃茄。蹙起黛眉,瞄向软榻之上的乌喇那拉氏,榻上的她并没有嘲笑之意,一脸的和善,“妹妹有心了,亲手酿的酒,必定芳醇呀。”
堂屋内的女人们,一看当家主母都没有露出嫌弃之色,自己又岂敢?收敛了笑意,到附和起乌喇那拉氏来。
当然也有那不会看气氛之人,“哎呦,素闻耿妹妹家中清贫的很,起先我还不信呢,如今看来还真是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