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转,沐之秋突然张开双臂热情如火地勾住了萧逸的脖子,“逸!你今日怎地去了那么久?我都想你了!”
像是真的把萧逸想得不得了,沐之秋勾住萧逸脖子的手臂还使劲摇了摇,整个人如同吊秋千似的在萧逸怀里蹭来蹭去,一颗撒娇的小脑袋更是不安分地贴在萧逸胸前不停拱动。
才因靖王爷的突然到来急剧降温的花厅,顷刻间便因靖王妃小女儿家的撒娇变得暖意融融来。
暖便暖了,逍遥楼里最不缺的就是女子的撒娇,可问题是现在撒娇的人是靖王妃啊,是众人认定了的高高在上只能仰视的女神。冬果、夜袭等人见多不怪倒还罢了,其余人等均无法接受靖王妃的这般突然转变,只瞪着一双双牛眼望着靖王爷夫妇,就差没将眼珠瞪出来。
白简之先前刚喝了一口茶,突见靖王爷驾到,大骇之下连茶也忘了咽下,只含在嘴里忐忑不安地看着从天而降的杀神。怎料形势突变,靖王妃突然从运筹帷幄力挽狂澜的强悍女王变成娇憨妩媚小女人,转变太突然,那口茶白简之吞也不是,喷也不是,竟自己从鼻子里冒了出来。好端端一个商界名流,顿时变得比街头叫花子还要狼狈不堪。
荆文远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然靖王妃这等的着实稀罕,只是瞧一眼此时靖王妃的娇憨模样,他的一颗心竟扑通扑通乱跳,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般生出几许旖旎来。
要死了,他竟有这等妄想,想要敛住心思,无奈眼睛却怎么都不听话地自动往靖王妃身上黏,竟是越瞧越眼热,越瞧越喜欢,心思也愈发活泛起来。
钱多宝更不用说,上回在宫里他便险些被靖王爷吓死,今日再见,更觉靖王爷如同杀神转世,生怕一不小心,头上的脑袋就会被靖王爷拧下来。只是,这般的靖王妃,倒是把他的眼睛挖下来再给他装上一副狗眼得了,不能不看啊!
话说萧逸一整日没瞧见宝贝娘子了,好不容易将手头的事情忙完,连跟萧楠、云清他们道别都来不及便满怀相思地赶回府。哪想回去竟扑了个空,而近身伺候宝贝娘子的冬果、夜袭、五大侍卫都不见了,便是秋儿的特种部队也有几十人不知去向。找来府里的丫鬟小厮一打听,才知宝贝娘子将天下食府的老板和六扇门的钱多宝请进府里来了,似乎除了白简之二人,夜袭和冬果还绑了什么人回来,虽一时半会儿猜不出是何人,但听下人的描述,萧逸便知不是什么好人。
如今的萧逸,几乎和沐之秋肚子里的蛔虫也没什么两样,自家娘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岂会不知?以秋儿的性子,莫名其妙怎么会去招惹钱多宝那种人,再联想到天下食府,萧逸心中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所以此次他没像上回那般被自家娘子耍得团团转还不得要领,而是带着一队虎贲军直接奔逍遥楼来了。
一想到他的小女人正在逍遥楼里和那些龌龊不堪的人打口水仗,萧逸便想杀人。这个该死的,叫人不省心的小女人,她倒是还要干出多少吓死他不偿命的事情来?逍遥楼?那等肮脏不堪藏污纳垢的销金窟,岂是他的小女人能来的地方?可他的宝贝娘子不但来了,还带着他的孩儿来了,这样光明正大地让一帮子龌龊不堪的臭男人觊觎,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他的小女人当真该打。
都怪褚天凌这个混蛋,若不是他上回将秋儿掳到逍遥楼来,他的宝贝娘子怎么会知道那种地方?怒火中烧的萧逸在心里将褚天凌骂了千万遍,像是不将褚天凌抽筋扒皮便难泄心头愤怒。
远在褚国皇宫的褚天凌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将正专心致志探讨如何解决潜水艇蓄水仓的马青山等人吓了一大跳。
王德将军嘴快,随口问道:“虽是冬季,然太子宫内温暖如春,太子殿下怎地还会感染风寒?可不是像靖王妃所说,平日里锻炼太少体质变差了么?”
“秋儿有说过这样的话吗?”褚天凌揉揉鼻子,自言自语道:“那当真是该勤加锻炼了,不然以后若轻功退步了,想与秋儿说说体己话都没那么方便。”
脑海里不由自主便浮现出当日他以玉蝴蝶的名义抱着秋儿飞檐走壁赶往逍遥楼的情形,褚天凌只觉满口生香,立时便醉了……
话说萧逸憋了一肚子怒火,直恨不能将贴身保护宝贝娘子的人等全部剥了皮。闯进逍遥楼来一眼便瞧见一队特种兵正守在花厅门外,一腔怒火登时都便宜了这个不长眼试图阻止他闯入的倒霉特种兵身上。
本想着见到秋儿后,第一件事便是好生训斥一番,怎料,才惩罚性地箍住她,他的小妻子便先发制人地勾住他的脖子撒起娇来。
如今的秋儿和以前不同,他不能用强悍的怀抱牢牢锁住她,便是惩罚,也只能象征性地圈住她。便是他的心疼,秋儿立时就会钻空子,如同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般在他怀中大肆撒娇卖萌。
萧逸哪里受得了这个?只觉一股热浪直冲脑门,鼻腔一热,便有液体要流出来。
心头的挂念登时如同潮水般倾泻下来,偏偏抱着圆滚滚的秋儿又不敢太过用力,萧逸的熊熊怒火立刻化为满腔委屈,眼圈一红,已将脸埋进宝贝娘子的肩窝里闷声道:“我回家看不到秋儿,着急!”
噢!这个男人,便是最直白的大实话,也能瞬间击中她的心脏。
偷奸耍滑的心立时软得一塌糊涂,赶紧抱住萧逸颇为受伤的脑袋,沐之秋蹭蹭他的鬓角柔声道:“乖!我这就陪你回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