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之后,沐飞都惊讶地站了起来,以他天鼎派核心弟子的身份,肯定在修真界中是见多识广,是同样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说的就是,罡风的杀伤力极其广泛,并且是无差别的针对所有修士而来,如果没有雄浑的灵力作为守护的话,就只能被生生割裂肉身了。”
赵光在他背后的宗门中也属于佼佼者一类,曾经得到过掌教大人的真传,所以对这些功法隐秘知晓的比较详细,美其名曰为罡风,其实就是雾化之后的刀片而已,只不过是借着灵气被幻化出来。
“好吧,那眼前现在就有一个活蹦乱跳的实例了。”南宫冥有些无奈的说道,同时心中还有些后怕起来,幸好是周允文这家伙帮他挡了枪,要不然的话,现在倒在地上的肯定是自己。
就连林元都感受到了相当大的压力,刚才还隔着整整数丈的距离,他就明显察觉到了那道漩涡中所承载的毁灭力道,几乎不亚于他在金蝉谷之前展动出来的绝杀一击。
可那是他拼尽了全身力气才能倒腾出来的,看上去这轻一男子很随意的就能在掌心中迫发出来,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负担,这才是最吓人的地方。
就算他现在的境界有所增长,可依旧没有把握像青衣男子这般轻松的施展出来,那么大程度的攻势,这不论对肉身还是身份,都是一个相当大的考验,。
周允文的实力毋庸置疑,不说大厅中的这些人能不能跟他战争平手,至少能够在南宫城的年轻天才中排进前列,却没能在青衣男子手下走过一个回合,也从侧面验证了后者的实力之强悍,实在是超出所有人想象。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你今天可能会死在这里的。”
如果说最开始青衣男子的话是让人感到愤怒,而后为逗乐,那现在就应该是不寒而栗了――他说的基本上都是实话,并且要打算自己亲手实施的。
“周允文你怎么样,不要紧吧?”杨怡莲步轻移,赶忙走到前者旁边,绝美面庞上露出来十分关切的神态,俯身问道,同时还朝青衣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
“大家都是修行同道,何必要下这么重的手,你太过分了!”
青衣男子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甚至眼神中还有些嫌弃的意味,即便是以杨怡的容貌也不能打动他半分,当然,这种人心气都是很高的。
“无妨,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且看我怎么破了他的罡风。”
要不怎么说温柔乡是最好的良药,感知到扬子的关怀之后,周允文马上就来了劲,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必须要好好表现才行。
快速调整体内灵气运转,而后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再起身用手指着青衣男子的鼻尖,这回也轮到他嚣张一次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底气撑起来。
嗡,在周允文体内传出来一阵轰鸣声,但是他已经将修为运转到了巅峰状态的表现,辟神二变的气势展露无遗,令得大厅中的众人都是齐齐色变。
他只是比林元他们大出来一两岁而已,却能有这般境界已经相当不错了,远超他们这都是无需多言的。
要知道在辟神境的修行十分艰难,每一步突破都要付出很大的精力和代价,即便是他们这种天资出众的年轻翘楚,动辄就需要数年的时间才能达到。
周允文现在空前的自信,刚才只是吃了措手不及的亏而已,现在准备齐全之后,再度感受到体内充盈的力量,肯定不会再让这小子趁虚而入,势必要将方才的耻辱一举弥补回来。
“既然你这么执着,那就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哭鼻子。”青衣男子不咸不淡地回应道,从他露面到现在为止,似乎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这同样也是很可怕的一点。
紧接着整座大厅中都被一股十分古怪的气息给笼罩住了,依旧是没有什么异象显化,可却真实无比的在空气中蔓延而开,也就是一些感知比较敏锐的修士能判断出来。
“这是怎么了?”
“我突然之间就难受了起来,这里好疼啊。”
等到众人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各自捂着胸口,脸上那是痛苦的表情,乃至于杨怡他们也有些皱眉,完全是在以修为强行压制。
甚至谁都没有看到青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就已经将这种沉重威压加持到了所有人的身上。
相较之对面周允文的威压,青衣男子所爆发出来的这股古怪气息明显要真实了许多,并不是那种非常空幻的简单气势,而实实在在朝着众人胸口中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师父,你看着这小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有。”林元在识海中问道,他同样动作有些迟缓了,如果说以他的肉身都会有这种表现,那其他人所承受的肯定更加困难。
只是他好奇的一点在于,到底是哪一座门派这般厉害,居然培养出来了如此强横的弟子,人家这个资本和底气属实没的说。
“我也说不太准,只是模糊的有一种感觉,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似的,但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应该是沉睡期间有过的印象。”
纪辰迟疑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回应道,他肯定也上心了,要不然不会是这种答复。
“好吧,那你先回忆着,我继续观察情况。”
林元知道怕是指望不上纪辰了,老家伙尽管是太康剑灵,可却因为剑体破碎的缘故沉眠了很长时间,如果说是那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想起来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等到青衣男子再度抬起手掌的时候,大厅边上有几个修为低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艰难的伸腿想要冲出去,身体却又做不到,只能被动地承受这种迫害。
指尖稍微颤动两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幻化出来了一面大旗,上边似乎还铭刻了某种神秘的道纹,但已经模糊不见了,看不清楚表示什么意思,应该是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