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头发没剩下几根，满脸皱纹堆积，干枯肉身和老树皮都没有了区别，就连说话都是勉强提着一口气。
不过到了他那种地步，也就懒得再进行打理了，有那个功夫还不如歇会儿，更多活上几年，对青玄门来说就是最大的财富。
“孙师叔。”
蓝玉和乾德都不敢再多说什么，恭敬的拱手施礼，没成想出现如此大的变数。
两个老家伙都能看出来，只要把孙长老拉到自己这边的阵营，一定能够取得上风，而且是压倒性的胜利。
“乾德，自从当初大师兄把蓝玉扶上掌教之位的时候，你就有所不满，老夫看你天资出众，这才没有出手惩罚。”
这位孙长老口中所指的大师兄，已经是青玄门上一代的老辈强者了，也亲自教导了蓝玉和乾德，可以说是他们共同的师尊。
“你错了，就要承认，这同样也是天经地义的。”
到了今天这种地步，随便找一位外门弟子，都能对于长老之间的斗争说出个所以然。
更是清楚乾德要闭关的用意所在，而今重新露面，怕是决战时刻，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到来了。
“你们谁都没有资格审判我，老夫从来都是一心为了青玄门着想，是你们这些老家伙不知变通，非要将千年基业置于分裂的危险当中！”
包括蓝玉在内，如果有其他人提起那场斗争，乾德肯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就拍了过去，那永远是他的逆鳞个痛处。
不过在孙长老面前，他还没有那个造次的资格，不论年岁还是实力，乾德都要低上一备。
“大师兄和我们几人也是想要你能认识到错误中心悔过与蓝玉一同携手阻止青玄门继续跌落的势头。”
“这么多年过去，老夫本以为能有新的改变，但没想到你还是那般的冥顽不灵，”
孙长老一口一个大师兄，把上代掌教都给搬了出来，这让蓝玉和乾德都无话可说。
有再多的理由都不能辩驳，他们能有今天的实力和修行，全都仰仗了前者的赐予。
“孙师叔所言极是，今日风波，全凭您老人家一句话的发落，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蓝玉开口道，胜利天平已经很明显朝他这边倾斜了过来。
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无非就是为了更加刺激到前者，让他做出疯狂的举动，最好孙长老亲自出手，将其镇压拜年。
“青玄门的问题不仅仅只是出在掌教身上，更不可能因为一位出色的同龄者而重新走向辉煌，这已经是积重难返的千年困境了。”
孙长老没有理会蓝玉，那点心思他何尝猜不出来，只是不愿意继续让宗门内斗。
“可是……”
乾德还想要说些什么，他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戳破了，这是先前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下文，老家伙却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似乎自己的出发点都有了偏差，乾德这样想到，但他还需要细细思索，怎么可能轻易承认失败。
“至于说你的提议，一口一个宗门着想，可这本身就是不被允许的悖论，此刻就算老夫重新执掌宗门，也不会带来太大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