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照这繁杂无比的天道记忆，鹿神作出了大致的推测，通常情况下，这种判断十至八九都会成真。
毕竟他所依据的来源，在整座大陆都是独一无二的，很有可能天道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也看到过类似的场景。
所以才会将那段记忆传递给了鹿神，此刻在他眼中这一切只是历史重演而已，至于说能有几分吻合，就要看陈凡的造化了。
过了好一段时间才稍稍平复心绪，这时候陈凡才想起来应该去看看被他击毙的那道身影。
转过头去，还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健全的四肢和躯干，眉心部位不偏不倚还有一道孔洞，那是陈凡留下的痕迹。
如果他没眼花的话，这肯定是一名人族，而且是他首次在战场范围中出现了同族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妖族内部混迹进来的。
这时候，更加让陈凡感到诧异的景象出现了，这确实是一具骨骼，并且正是有着人族的身份，但陈凡并非通过的骨头的数量来判断。
而是这家伙未免完整的有些太过头了，以至于都丢失了作为死尸的基本要素，或者说这么多年风化的影响。
哪怕陈凡还有着昔日至尊的心境，此刻也被掀起波澜，这居然是一具有血有肉的尸体，脸上的五官分明，似乎还很有光泽的样子。
裸露在外的皮肤反射着淡淡荧光，也不知道像那些妖族强者留下的骸骨那般，自身拥有着强悍无比的实力，才会呈现出玉质的状态。
反正能让陈凡感到震惊，就已经说明了不同反响，经历至少数千年的岁月摧残，怎么可能保存到这种程度。
这已经超出了陈凡的认知上限，更何况这本来就不符合天地定律。
就连凡人都知道，正常死去之后会腐烂的不成样子，最后只不过是留下一捧黄土。
就算是有些修为，也不可能完全无视时间的消磨，只不过是受到损害的程度不同，但终究也难以逃脱。
作为曾经的至尊强者，陈凡对此可谓是深有体会，他依旧还有一口气存在，但在地底下面也受了那么多的苦头。
差点就真的被化成了一具浮尸，他并不认为眼前这小子，能够达到和自己相提并论的地步。
“别说，这还真是个俊俏公子，活过来不知道能迷到多少良家闺秀。”
这只是陈凡下意识的想法，此人五官端正，脸型棱角分明，再加上二十出头的年纪，可以说是相当抢手的。
只是不知何等缘故，弄成了今天这副样子，没有面目全非，倒也对得起这张脸了。
“嘿，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好这一口，真是老夫先前看错了人，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之常情罢了……”
鹿神冷不丁地絮絮叨叨着，原本陈凡还没有听出话中有何深意，到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才反应过来。
“去去去，小爷可也是和那些圣女产生过不清不白纠集的人，少要拿这种话来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