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觉更厉害了,就要让人自惭形秽了。
孟词心里像是有猫爪子在挠一样,总痒痒的,手和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因为它们总想着扑倒岑昱,嘴巴也不是自己的了,看到岑昱秀致的面孔和那一段儿完美的脖颈就想啃上去。半晌,她定了定心绪,才抿了唇说:“岑昱,我好想揍你啊。”
岑昱静静地微笑,耳根子泛了一丝红:“给你揍。”
孟词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脸上也似乎有了一丝红晕:“明知道我舍不得。”
岑昱便笑,双手一个用力,她就被抱起来放在了钢琴上,屋子里想起了不太和谐的钢琴声。
岑昱孟词站在孟词的双腿之间,和她凝视着彼此,脸靠得越来越近……
就在两人气息相缠之间,孟词的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孟词仰起头,和岑昱亲了亲,才接起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正是刘少飞。
刘少飞和钱茜在抓住嫌犯之后,立马就回了警局提审。很快他就通过调查以及嫌犯的反应得到了嫌犯的真实身份资料,只是嫌犯咬死了,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了人,就算是劫持了路人也没想过要伤害别人,他只是怕警察误会,这才一时走歪了路。
孟词抬头,双眼看着岑昱俊秀的面孔,耳朵却听着手机那边的刘少飞说:“今天劫持你的那人叫李昌盛,南城市南云区人,现年二十九岁,已婚。我们在接到报案赶往案发地点盛庭小区16号楼19-2的时候,正好发现他在案发现场。当时他一看到我们就想从窗户外顺着水管逃走,被我们及时抓获。但目前为止,除了他就在案发现场这个事实,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他杀了人。”
孟词静静地听着,但刘少飞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停顿了下来。她便问了一句:“然后呢?”
刘少飞说:“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不交待,只要有人来保释他,我们就要放人了。但我们放过的,也许会是一个凶手。孟词,你真的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吗?”
孟词没有说话,刘少飞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说:“今天我们接到报案,案发现场是在盛庭小区16号楼19-2,死者的邻居在看到死者家里进了一个陌生男人又传出了打斗声,这才报警。但是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说着,就连声音当中也有了一丝疲惫:“死者陈梦梦,今年二十七岁,已婚,其丈夫于20号这天出差,孩子在其爷爷奶奶家里。陈梦梦从小就是大家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现在是南城置业的销售主管,她年轻,前途无量。可她就这么被杀害了,我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她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撕碎,浑身都是淤青和刀伤,脖子上也有好几道勒痕。法医看过她的尸体,她的下/体严重撕裂,身上两块儿肋骨骨折,小腹有七处捅创。身上的其他部位还有很多切创,我们甚至不敢通知她的家人。”
“她就这么死了,她的父母年事已高,丈夫并不喜欢她的父母,所以她丈夫是不太可能会赡养老人的。就连那孩子以后的生活都很够呛,如果陈梦梦的丈夫再娶,很有可能那孩子就会成为没有水晶鞋、没有南瓜马车、没有王子的灰姑娘。他们的生活会很艰难。”
旋即,刘少飞又停顿了下来,显然的是,他的情绪不大好。
孟词也不说话,只听刘少飞叹了口气,说:“很抱歉和你说这些。对了,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事,伤口很浅,已经结痂了。”孟词淡淡地回答。
这时候,刘少飞又说:“孟词,你仍然不愿意帮忙吗?即使知道凶手给很多的家庭带来了灾难和痛苦,即使知道他们会在大街上随便劫持路人,你也不愿意帮忙吗?孟词,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反应能力和身手,他们如果被劫持,很容易就会失去生命。因为那些凶手都是疯子,有时就算是凭经验也很难判断出他们的下一步行为。如果这一次李昌盛被放了出去,就会有更多的人遇害,这等于是放虎归山。”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孟词想这么说,但她突然说不出这句话来。曾经她绝望过,绝望于在她遭受苦难时,明明很多人都可以伸出援手,但他们没有。而现在,她也成了可以伸出援手的人,她可以让更多的生命摆脱危险,如果她置之不理,她也便成为了无情的旁观者。
只是现在,她的状态并不适合。静默了片刻,那边刘少飞的声音又开始响起:“孟词,时间就是生命。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李昌盛案就是最近发生的多起室内女子被杀案的突破口。我们晚一天破案,就可能会多一个人丧命。孟词,你忍心吗?”
孟词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静默了片刻,才说:“我只介入这一个案子,相关的手续你办好。另外,想办法把李昌盛留三天,三天后我会来找你。”
等挂断了电话之后,孟词便望进了岑昱的双眼,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任由岑昱拉着她的手,将头埋进了岑昱的怀里。
其实岑昱是想劝诫她,让她不要插手这件事情的,因为最近发生的这些案子,他也有关注过。可以断定的是,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个人由某种形式组织在一起,目标人群都是已为人/妻的女人,如果孟词插手,她可能会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