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专职了,不说日码两万,一万还是应该有的。
孟词有些惭愧,便打开笔记本准备码字,可是没有情绪,就没有灵感,都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看着我不是路人甲的聊天窗口,孟词习惯性地发图过去和对方刷图。
她发了一个正义年糕被戳的gif表情,对方回了一个卫庄羞涩拉被单的q版jpg图,她又回了一个暴漫图片,是一个萝卜鼻青脸肿地在接受采访的jpg图,图下配的文字是:我笑楼上jj太短,结果被他打了。
我不是路人甲发了一个羞涩的表情图过来,孟词继续发暴漫图,图为一只黑白色的熊抱着一根黄瓜,配文字曰:买了我的瓜,忘了那个他!
她一点都不想说话,和我不是路人甲刷了很多图,但我不是路人甲一直陪着她,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安慰。
等她心情平静之后,硬逼着自己又码了三千字放进存稿箱,才在我不是路人甲的催促下去睡觉。
当灯光一灭,孟词睁开自己的双眸,眼前好像又看到了当年的场景。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尽量清空自己的大脑,然后数着“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数到她也不知道自己数了多少字的时候,她的大脑终于开始进入休息状态,她的意识,开始沉入大脑的不知哪一个区域,而她感觉自己穿梭于黑暗之中,又好像是在意识的时空隧道里。
日复一日的噩梦在今日并没有因为她决心改变而离去,恍惚中,她还是那个刚刚上初三的小女孩儿,那一日是星期五,下午一放学,她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和沈信告别,离开学校。
那个时候,距离王临转学已有半年。王临据说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私生子,半年前被那边的人找到领着去办了转学手续,他临走的时候只和她、沈信说了一句话,他说:“等我长大了就来找你们。”
王临一走,原本的“黄金三角”三人组,就成了二人组,平时三个人一起做的事情就变成了两个人,他们偶尔会想王临,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乐观、快乐的。
她一离开学校,就走上了惯常回家时所走的路线,但刚刚走到半路,就被一群染了头发穿着奇装异服的少年少女们围住。
他们问:“你就是孟词?”
她觉得不对,摇头:“你们认错人了。”
但为首的那个黄毛男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踩熄:“妈/的!敢骗老子,照片上就是你。长得还不赖嘛,听说你你们学校的校花?”
他回头,冲着一群跟班骂道:“还不快上?今天我们就玩一玩儿校花,看校花是什么滋味儿。”
其他人怪叫着,坏笑着一拥而上。
孟词又气又怒,知道是有人要整她,拔腿就跑。然而,她刚跑到一个巷子口,就被他们抓住摁在地上。
“不……不要,放开我!”
她挣扎着,仿佛看到如血的残阳挂在树梢,余晖越过墙头,洒向这逼仄的巷子口。灼烫的光线中,一群人,男的,女的,全都围着一个蜷缩在地上的她,踢着,打着,撕扯着她的衣服,掐着她的皮肤……
路人路过时看着这边指指点点的,有的说:“谁家的孩子这么可怜。”
也有的说:“这群人真是要不得,爹妈没教育好,不像话。”
“就是,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