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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2 / 2)

上官怜望着安九,似在探寻着什么,那目光里多了一抹黯然,“我知道,你坚信我背后有人,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都会将那人给揪出来,所以,我不瞒你,我身后确实有人,我也想知道,主子为何要让我将信送给你,你得了消息,和北策安排好了一切,一切的功劳,都属于你和北策,主子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我家主子在帮着你和北王爷。”

帮着她和北策?

上官怜身后的那人么?

不,不可能,杜若卿临死之时所说的话,在她的脑中回荡,那个时候的杜若卿,不会说假话骗她,上官怜身后的人,分明是杀了北策母妃的真凶,不是吗?

帮着她和北策?

本该是敌人,又怎会帮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安九的心中,隐隐浮出一丝不安,安九看着在水中,极力想要稳住自己身体的上官怜,眸中的神色变了又变,到底是谁在说假话,亦或者,她们都没有说假话,可倘若如此,那这一切的矛盾,又该如何解释?

似乎是察觉到安九的震惊,上官怜那因为用力而狰狞的脸上,竟是哈哈的笑了起来,“安九,你这般聪明,你也想不透么?”

“你的主子到底是谁?”安九眸子一凛,锐利的目光激射向上官怜,眼底隐隐含了些微怒意。

“我家主子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上官怜轻笑一声,那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得意。

安九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不悦,上前一把挑开上官怜抓着地板的手,上官怜意识到什么,被水包裹着的身体感受着涌动的暗流,神色之间,更是惊骇,“不,安九……”

“不么?既然你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谁,那我留着你的这一条命,又有何用?倒还不如让你被这水冲走,死得痛快!”安九冷声开口。

“不……”上官怜猛地摇头,“安九……我真的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谁……”

话刚落,安九再一用力,彻底掰开了她抓着木板的另一只手,顿时,地板之下的暗流,犹如一头野兽,袭向她,仅仅是一扎眼的时间,就将她冲入了水中,那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将她冲了老远,浑身被水淹没,恐惧更是在心底蔓延开来。

可是,身体随着那激流,冲向某个方向的时候,两只手腕儿上的铁链,似乎已经延伸到了最大的限度,两种两道交织,手腕儿好似要断裂了一般。

上官怜在水中闷哼了一声,水不断的灌入口中,她似乎感受到了的死在朝着她慢慢靠近。

她当真是要死在这北王府的囚室之下么?

疼痛,和死亡的恐惧,在她的心中蔓延,突然,她好似感受到了一个力道在拉着她的手腕儿,朝着被冲来的方向而去,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安九……上官怜心中冷笑,安九又怎会让她如此死了?

果然,仅仅是过了片刻,她便被拉着,冲破了水面,呼吸到空气的那一刻,便瞧见了面前似笑非笑的安九。

“如何?水下的感受可好?”安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丝毫也没有掩饰她的不怀好意,“进了水,是否让你清醒了些?”

上官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安九,她知道,若自己的回答,无法让安九满意,那么,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只会更加惨烈。

“我说……安九,我真的没有骗你,主子每次见我,都是带着面具,她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就连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安九,你相信我……”上官怜望着安九,那眼神里竟有了些祈求,想着方才在水下遭受的恐惧,她着实是不愿意再去经受。

安九蹙眉,打量着上官怜,似是在探寻着她言语中的真假,沉吟片刻,安九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你们,都在哪里见面?”

上官怜目光闪了闪,安九看在眼中,轻声冷笑,“上官侧妃,你所处的这个水中,四壁都有安格,有的是装着毒箭,有的是装着毒蛇,毒蝎之类的小东西,你说,我如果一按那边的按钮,先出来和你打招呼的,会是什么呢?”

上官怜身体一怔,立即开口,“我说,每月月圆,我都会在城外十里之外的一个寺庙中等她,有时候,等得到她到来,有时候,等不到,不过,好些时日,都没有见到主子了!”

城外十里之外的寺庙?

“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后,自然会放了你,不过,若是我知道你骗了我,那下场,你也该知道,这段时间,就劳烦你在这囚室里,好好待着了。”安九将铁索套在了一个铁栏上,站起身来,淡淡的瞥了上官怜一眼,那眸中的颜色,分外阴冷。

每月月圆,距离十五月圆,不过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上官怜身后的那人,会出现在她们所约的地方么?

安九敛眉,朝着铁笼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上官怜的声音骤然响起,“安九……”

安九顿住脚步,却是没有回身,听得那上官怜的声音继续传来,“你斗不过我的主子的,她高深莫测,就算是你再聪明……呵,不过,我倒是希望你找到她,因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她所做的这些事情,竟是有利于你安九!”

安九微怔,有利于她么?

她也想知道呢,她更想知道,那人的真面目,想知道那人为何会杀了北策的母妃!

而这一切,便在两日之后么?

☆、第一百三十三章 罪魁祸首,幕后之人露面!

夏侯音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在这日早上醒来,醒来的她,第一时间,抚上自己的小腹,以前已经习惯了的隆起,此刻,竟是平坦如初。

“我的孩子……”苍白的手,虚弱的抓着肚子上的被单,前日发生的一切,都不停的在她的脑海中回荡,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是冤枉的,她是被陷害的啊!

可却没人相信她,甚至连往日里疼她入骨的皇上也……想到靖丰帝的冷漠与愤怒,夏侯音心中隐隐抽痛,她该怎么办?

“娘娘,能保住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了。”一旁的文姑姑端了一碗药上前,淡淡的声音,丝毫没了对主子的恭敬。

夏侯音身体微颤,目光缓缓转向文姑姑,竟是有一丝怯意,可想着失了的孩子,心中依旧愤恨,别开眼,冷声道,“如此,你和你的主子便满意了?”

文姑姑将药碗递在夏侯音的面前,却是避开了夏侯音的问题不答,“娘娘,将药喝了吧,你的身子还虚弱!”

刺鼻的药味儿,在夏侯音的鼻尖弥漫,夏侯音的眉心,更是下意识的紧皱了起来。

“娘娘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条命,不该再去想那失去的胎儿,该好好想想,如何洗清身上的冤屈,娘娘昏迷的这段时间,皇上一直陪着被你刺伤了的淑妃娘娘,虽然没有过问你的事情,可是,娘娘醒了的消息,皇上必然会知道,纵然是皇上曾经再宠爱娘娘,可那也毕竟都是曾经的事情了不是?等他腾出手来,对娘娘的处罚,还在等着娘娘呢,娘娘唯独洗清了身上的冤屈,才能躲过这一劫啊。”文姑姑对上夏侯音的眼,沉吟了片刻,却是赫然起身,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敛眉道,“药喝不喝,娘娘你自己斟酌着来吧!”

夏侯音微怔,脑中无数的思绪转动着,终于,还是自己端起了药碗,将那苦涩的药喝下。

文姑姑说的不错,这个时候,她断然不能倒下,淑妃害她,她要将淑妃害她的证据找出来,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纵然不是为了夏侯家族,就算是为了她自己心中的这口气,她也要这么做。

脑海中浮现出那晚上淑妃的得意,夏侯音攥着被单的手,越发的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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