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度月拍了拍江度年的头:“放心吧,姐自有分寸。”
说完这话,江度月就转头看向那几人:“江度文,你知不知道今个儿是什么日子啊?”
江度文一愣之后,十分轻蔑地笑了:“今个儿不逢年、也不过节的,能是什么日子?难道你是说今儿是你们挨打的日子?江度月,我可是听说你之前因为被男人甩了,就想不开呢,今个儿你不会打算再死一次吧?”
“嘿嘿,也不怪人家李公子不要她,你看她长得这个样子,有人要才怪呢!”应该是叫做狗蛋的那个也开了口。
“今天是江度婉定亲的日子,你作为她的亲兄长,难道都不知道吗?哎,江度婉可真是可怜,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一个猪头哥哥呢!”江度月一脸惋惜地看着江度文,脸上的嘲讽更是毫不掩饰。
江度文一听,顿时怒了:“你个死丫头,你说谁是猪头呢?”
“你别急啊,我就是想告诉你,今天可是你妹妹的大日子,如果咱们闹出了什么事的话,你觉得奶和大伯父、大伯娘会高兴吗?”江度月循序渐进地道。
江度文听了这话,非但没有露出胆怯和犹豫,反而更加地嚣张了,甚至还捡起一块小石头丢到了江度月的身上:“就算我把你打死,奶和爹、娘也不会骂我的,你可别想吓唬我!”
“你确定吗?我敢说,今个儿你要是敢动我,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江度月厌恶地皱了皱眉头,语带威胁地大声出口。
江度文和另外几个人互相看看,一齐哄笑起来:“江度月,你该不会是跳了一次井,脑袋不好使了吧?奶根本就不待见你,你竟然还敢拿这个威胁我?”
小年也是一脸担心地看着江度月:“姐,以前他们欺负我,奶大部分时候都是知道的,但是奶从来都没……”
后面的话,小年有些说不下去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分明每次被欺负的都是他,但是奶最后训斥的也是他。
江度月捏了捏小年的手,更是下定了决定:“小年,待会儿姐无论做什么,你都别怕,也别说话,知道吗?”
“姐,你可别吓我,你才刚醒过来没多久啊……”小年急得用两只手拽住了江度月的手,眼圈也更红了。
江度月见状,不禁十分轻柔地笑了:“小年,你放心,姐绝对不会再想不开的。”
说完,江度月就转头看向那几个人:“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咱们就一起试试好了!”
“江度月,你以为你这样吓唬吓唬我,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吗?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小贱zhong,就算你死了,也没人会管你!”江度文一面说着难听的话,一面继续捡小石头往江度月和小年的身上招呼。
另外几个人一面跟着高呼“小贱zhong”,一面一齐捡起石头往两人身上砸。
江度月一把将小年拉在身后,一个人承受着众人的羞辱,此时江度月的心中已经在冒火了,她虽然不想伤害自己,但是为了让效果达到更好,也只能暂时先委屈一下自己了。
这么想着,江度月伸手接住了被丢过来的一枚小石头,然后对着自己的额头用力划了一下,虽然没有破皮,但是很快就形成一道明显的红痕。
“哈哈,你不会真是脑子坏掉了吧?哪有人会拿石头往自己脸上划的?”江度文见状,忍不住大笑起来。
其余几人也跟着哄笑不止,口中吐出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江度月对此充耳不闻,在做了这件事后,她直接领着小年重新朝着老宅走去,本来两人就没走出多远,所以很快两人就重新站在了老宅的院子里。
“奶、大伯父、大伯娘,你们出来啊!”站在院子里,江度月大声吼了一句。
片刻后,江小云、江度婉就一起从正屋走了出来。
“你刚刚不是说了不闹了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反悔了?”江度婉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江度月。
江度月也不理江度婉,继续大声地喊:“奶、大伯父、大伯娘,你们出来啊!”
“江度月,你闹什么闹?不嫌丢人啊!”江小云气得直跺脚。
这时候江度文那几个人也跟着进来了,仍旧是一脸的轻视和嘲讽,江度文更是毫不客气地道:“江度月,就算你把奶和我爹娘叫来,也没人会帮你的!”
江度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再一次重复道:“奶、大伯父、大伯娘,你们快出来啊!”
“江度月,你别喊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江度婉恨恨地瞪了江度月一眼,却不得不先妥协。
本来这农村邻里间就住得很近,一家叫唤,一排的人都能听得到,江度婉可不希望江度月把邻居们都招来看热闹,更何况今个儿可是她定亲的大日子!
江度月看着江度婉:“不想我喊?那就把你爹娘,还有奶都叫出来,我有话要说!”
“江度月,你还是不是人了?你刚刚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江度婉的目光就像一把刀似的剜在江度月的身上。
但江度月对此却是毫不在乎:“我说的是今日我不生事,但如果有人非要生事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江度月,你别血口喷人,谁非要生事了?”江度文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怎么自己的妹妹和老姑今天好像都有些奇怪的样子?
若是往日发生了这种事,江度月一般都是不敢来告状的,就算真的告状了,也没人会帮她。相反的,奶和爹娘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把江度月和江度年骂一通,长此以往,江度月姐弟俩就更不敢反抗了,而江度文他们则是越来越有恃无恐。
至于江度婉和江小云,她们作为家中很受宠的两个人,更是不会把江度月姐弟俩看在眼里,说起话来也是从不客气,怎么今个儿这两人说起话来反而都变得拘谨起来了呢?
所谓“拘谨”,其实就是没有不爆粗口的意思。
“大姐、老姑,你们看看我额头上的伤,这可是你的好弟弟、好侄子们给砸的!”江度月指了指自己额头上微微肿起的红痕,气愤地瞪着江度婉和江小云。
“你胡说,你额头上的伤根本就是你自己划的!”江度文下意识地反驳。
江度月冷笑一声,声音仍然极大:“你是说我自己把自己给划伤了吗?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猪头吗?”
“你这个小贱种,你竟然敢诬陷我!”江度文气得脸色涨红,伸手拉了自己的弟弟,“小文,你告诉他们,那伤是不是她自己划的?”
江度武连忙点头:“姐、老姑,那真的是江度月自己弄上去的,我们都看到了!”
“你们可是亲兄弟,他当然要帮着你说话了!”江度月嘲讽地看着江度文,一脸的冷峻和不屑。
江度文不禁一噎,又看向狗蛋:“狗蛋,你不是我弟弟,你来说,那伤是怎么来的?”
狗蛋一直跟着江度文混,听了这话,立刻答道:“我也看到了,那伤根本就不是我们砸的,是江度月她自己划上去的!”
“真是好笑,你们一起欺负我,拿着石头砸我和小年,当然是一个鼻孔出气了,如果狗蛋说不是,那我才要觉得奇怪呢!”江度月仍旧是那副嘲讽且固执的表情。
江度文彻底怒了:“江度月你这个贱蹄子,你竟然敢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