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为什么会有一种心累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齐越就将花想容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花想容熟悉认识的人也就只有钟文远了。于是便将自己的临时办公桌设在了钟文远的办公室里。
花想容到的时候,钟文远已经在整理东西。
“早。”
“早。”
花想容坐下,先将自己的桌子擦了一遍,接着又将办公室的地拖了一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才坐下来。
钟文远闲闲的开口说道:“你倒是十分贤惠啊,我这办公室出了阿姨每个月逢五拖一遍,便再也没有拖过。”
花想容:“……你一个医生,都没有洁癖吗?”
“有,可也有懒癌。最终懒癌战胜了洁癖!”
“(⊙o⊙)你个逗比!”
钟文远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可惜你只在这儿待三天,不然我就有福了。这么一想,还真觉得自己一个人一个办公室实在是资源的一种浪费。或者,我应该找一个患有洁癖又没有懒癌的同事跟我在一个办公室工作。”
花想容决定不理他。
果然只有距离才会产生男神,近距离相处产生的只会是逗比!
各自忙各自的过了好一会儿,花想容也觉得久坐之后肩膀有些酸疼。索性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钟文远问道:“怎么了?坐的久了累了?”
“是啊,平常几乎都不怎么坐的。”
钟文远了然的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对了,昨天你说丽丽的身体有问题,看的准吗?我昨晚上就跟她说了,让她去检查身体,可是她并不听我的。”
“嗯?”
他们两个看起来十分熟悉,花想容还以为两个人关系很好呢。
钟文远显然也是看出了花想容心里的想法,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大自在的说道:“其实说起来,我跟她的关系,并不好。至少,我说的话,不管是为了她好还是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为什么?”
花想容话刚刚问完,便想到她脸上的不自然,随即说道:“算了,就当我没问吧。不过既然你说不行,那还是去提醒一下她爸妈,让她爸妈提醒她去检查啊。毕竟事关自己的身体,这可不是可以拿来斗气的事情。”
在任何时候,健康都不该是拿来当做斗气的筹码。
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关心爱护自己的人的一种伤害!
钟文远摇摇头,“我跟她之间,发生的事情有些复杂。”
他顿了顿,像是在考虑自己究竟应该如何说出这件事。
过了好久,久到花想容都以为这个话题应该已经终止的时候,他才又开口说了起来,只是声音却跟以往不同,带着些许沙哑,听起来有些黯然。
他说道:“我跟丽丽从小一块儿长大。说起来,若是没有那件事的发生,我们也应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那个时候,还有一个女孩子跟她一样,整天跟在我的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我不喜欢吴丽丽,却对另一个女孩子生了情。”
听到最后,花想容只能总结出,这可当真是一盆好哒的狗血!
钟文远当时心里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是吴丽丽的继妹,也就是她的后妈带来的小孩。小小年纪,心机却很重,大概就是那种典型的白莲花绿茶婊。对于吴丽丽的任务东西,她都要费尽心思的抢来。
他们小时候相处的过程中,吴丽丽被那朵白莲花陷害了许多次,每次钟文远这个眼瞎的都站在她继妹那一边,将吴丽丽的心伤的透透的。
在高考前夕,吴丽丽一直以来的理想就是学计算机。
可是,就在那个时候,又因为她的继妹,她跟钟文远再一次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钟文远当时便指着她的鼻子骂:“你怎么会这么恶毒?你这种人,即便是手里拿着手术刀,也只会去害人!”
就这一句话,将吴丽丽刺激的不清!
高考完了之后就填了首都大学的医学系,两个人的关系也终于跌至冰点。即便是两个人在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所有的交集也都是争锋相对。
后来吴丽丽继妹因为陷害自己同寝室的一个女孩,被人家报复而被揭了老底,从小到大所有干过的恶毒事情都被贴在了校园网上,自然钟文远也知道了。
那个时候他心里痛苦的恨不得找把刀自我了结了算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痛苦中,除了有被欺骗的愤怒,还有对吴丽丽的愧疚。尤其是想到自己在高考前夕对她说的那句话,她更是觉得对不起吴丽丽,每每见到她,都被心底的愧疚压的抬不起头来。
巨大的压力之下,他再一次解剖课上,手里握着手术刀,差一点就要想不开。
还是吴丽丽过来将他给骂醒了:“你说我即便是手里握着手术刀也是害人的,那你呢,难道就比我好吗?你握着手术刀,难道就是为了自我了结的?”
他当时羞愧难当,脸色却愈发的冷然:“你想多了。”
之后,两个人虽然再没有争锋相对,可是却也甚少有什么交集。就算是碰到了,都不会主动的跟对方打一声招呼。
但是,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明明他们的关系比寒冰还要冷,可是命运却又让他们分到了一个医院,成为了同事。
钟文远在越长越大之后越发的觉得自己当年真是傻,也真是残忍。
傻的分不清那低劣的伪装,残忍的将一个跟自己一般大的女孩伤到了那样的境地。所以他一直想要尽力的弥补她,可是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找对方法,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一如从前一般,冷冰冰。
花想容只想感慨一句,白莲花绿茶婊哪儿都有,而且威力强大!
当真是个个都要让他人男友裙下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