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给塘城萧氏更多的利益,您就更喜欢谁。所以,四妹就会像这枝芍药花一样……”不屑的说着,将芍药花枝丢在了地上,“成为弃子!”
萧恪身子微撼,额角流下一滴冰冷黏腻的东西,竟是冷汗。
他侧视着萧书彤,接着又盯着那支被仍在地上的芍药花枝,久久不语。
一道不祥的凉意,突然袭上了萧瑟瑟的心。
她不知是怎么了,莫名的感觉到不安,停下脚步,握了握小手,继续朝着萧府的正门走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这样心惊肉跳?
她不知道,只是受这种情绪的影响,她迫切的想要快点回到玉忘言身边。
☆、像被调戏
“瑟瑟。”
这熟悉的请唤,竟在身前响起。
直到萧瑟瑟看见,玉忘言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都在出神。
“忘言……”
“瑟瑟,为何脸色不好?”玉忘言盯着她,濯玉般的眸底,牵念和担心的情绪都因她而不断波动。
见萧瑟瑟恍惚的神态,玉忘言揽住她的双肩。
“瑟瑟,萧书彤为难你了?”
“忘言,我……”萧瑟瑟怔怔喃喃:“我没事的,就是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冷。”
玉忘言心疼的看着她,沉默片刻,张开双臂,缓缓将萧瑟瑟全然收在怀里。
“别乱想。”他的声音柔和的像是海面的星光。
“忘言……”萧瑟瑟由着自己放松下来,靠在玉忘言的怀里,寻求他的温暖,发凉发憷的心也因着他的拥抱而渐渐回暖。
“忘言,我没事。”萧瑟瑟喃喃。
玉忘言柔声说:“有什么为难的,尽管告诉我。”
“我……不是为难。”萧瑟瑟有些低落,“就是觉得长姐姐有些……我有点害怕。”
玉忘言知道她怕的是什么,他没有露出任何烦恼的表情,而是温柔的抚着萧瑟瑟,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听到她细碎的喘息,他将吻下移,到她的眼、她的鼻梁,然后轻轻在她的唇上印了下。
“瑟瑟,别怕。”玉忘言安慰道:“我们先回府,晚上慢慢说。你对萧书彤有什么介意的,可以都讲给我,我全听着。”
萧瑟瑟眼中浮光散漫,点了点头,“嗯。”
回去的路上,玉忘言一直在安慰萧瑟瑟。本不擅言辞的他,为了哄萧瑟瑟开心,甚至连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惹祸的窘事,都讲给她了。
而他也如愿以偿的看见,萧瑟瑟终于将笑颜洒满容颜,久久没有褪却。
回到瑾王府,萧瑟瑟意外的觉得,今天的府里特别吵闹,还没跨进大门就能听见有人的嗓门很大很尖。
再一听,萧瑟瑟失笑,这不是浔阳王妃么?
这几天浔阳王妃很给面子的没来跟她挤一张床,但这小姑奶奶仍旧住在府里,听绿意说,她时不时就把局部弄得乌烟瘴气,这也导致了山宗不能跟着玉忘言出来办事,而要在府里盯着她,免得她闯到不该闯的地方——比如后湖的灵堂。
这会儿,浔阳王妃正在指导庞苓练剑。
萧瑟瑟被玉忘言揽着,走到了后湖畔,见八角亭旁,庞苓身影翩跹,姜红色的广袖天丝对襟裙衫翻飞如火鸟,越女双剑亮白如一对银蛇,随着翻飞的红衣而舞动。
浔阳王妃白衣如昙花,在八角亭下盯着庞苓,时不时挥挥袖子,指指点点的吆喝,看着活力十足。
萧瑟瑟由衷的喃喃:“庞苓的剑,舞得是越来越有架势了。”
“的确,刚中带柔。”玉忘言道:“看来浔阳王妃是有意指点庞苓的武功。”
正说着,只见山宗从一棵柳树后走出,绀色的锦袍上绣着一树苍松。
星眸含笑,山宗揶揄:“浔阳王妃要不要歇息一会儿?”
“你管我啊!你又不是我爹不是我娘不是我相公!再说我相公也是听我的!”
浔阳王妃两手叉腰,道:“大哥,我告诉你,我已经嫁人了!你就是暗恋我也不能一直跟我屁股后面!再被我发现一次,看我不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山宗的唇角抽了抽,笑道:“浔阳王妃请高抬贵手,而且在下的脑袋也不是那么好割。”
“少废话,闪边儿去!”
浔阳王妃骂着,就蹦蹦跳跳向庞苓,“庞苓姐姐,这人怎么这么烦!他也是使剑的,你去教训他吧!”
庞苓挽了个剑花,停下,看了眼山宗,笑道:“浔阳王妃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我可打不过山宗,上次被他两下子把双剑都挑飞出去了!”
“我让你打你就打啦,师父的话你还不听?”浔阳王妃道:“放心打,打输了就换我教训她!我花谷七宿的名头可不是白吃的!”
山宗无奈道:“在下这流云剑侠的名头也不是混出来的。”
“好啊好啊。”浔阳王妃拍手道:“打打打!我要看你们打架!”
萧瑟瑟忍俊不禁,在玉忘言的耳边说:“她真的有把所到之处弄得乌烟瘴气的本事。”
玉忘言面色不变,心头却是无语的。浔阳王妃是什么样的人他不关心,可她闹的地点,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