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晚上就宿在秋瑟院吧。
这夜月黑风高,寒风刺骨,那道鬼鬼祟祟的黑影,第三次潜入秋瑟院,蠢蠢欲动。
就在三更时分,睡在榻上的萧醉迷迷糊糊的翻身,并没有感觉到,那道黑影无声的进入屋中,来到她的床前……
陌生的呼吸气息,拂过萧醉的脸颊。睡梦中的她皱了皱眉,有些不适。
微微睁开眼睛,这刹那惊见一团人影就在自己的前面,萧醉因着惊恐而清醒,本能的启唇尖叫。
可她没有能够发出声音,那人影对她出了手。
他的指尖飞快的在萧醉的胸口点过,封住她的哑穴和麻穴。
你……萧醉铮铮切切的直视着他。
她看得出来,这是个高大的男人。他……想对她做什么?
“对不起。”
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屋里轻响。
萧醉看不清他的脸,能看清的只有那双清寒的眼,像轻云般若即若离,内中有种浓烈的愧疚情绪。
“萧四小姐,有人不愿你嫁给瑾王,所以逼我来了,我不想伤害你。”
萧醉倒抽了口凉气,突然间明白,为什么萧瑟瑟要去她那里投宿了。
这个男人,原是冲着萧瑟瑟来的!
你、你……萧醉拼命的想发出声音。
男人艰难的低吟:“萧四小姐,那个人逼我毁你的贞操,从而侮辱瑾王和萧府。我母亲和妹妹的性命拿捏在他手里,我不得不听从于他。”
萧醉的脸色变得惨白,毁去贞操,她不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惊恐的挣扎,却无论怎样使劲,也无法出声或是动弹。
男人叹气,掀开被子坐在床头,轻轻抚过萧醉的脸颊,轻声道:“我知道会弄疼你,所以带了些药来,先为你擦上,至少接下来你会好受点。”
不要!萧醉清寒的眼底,布满了恐惧。
她不要被下那种药!
“对不起……”
男人黯然望了眼萧醉的眼神,将藏在袖子里的梅瓶拿出,打开梅瓶,用指头沾了些许晶莹的药膏,一手掀开萧醉的裙摆,小心的把药膏涂抹在她的腿心。
不!不!萧醉撑大了瞳孔,发出屈辱的闷哼。
无力反抗恶梦般的命运,一如无力反抗很快就发作的药性。
萧醉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一团毒火灼烧,很热、很空虚,极度渴望着什么东西来纾解这种渴望。渐渐的,眸底的清正凛傲也被瓦解,明明还是不屈不挠,却已然熔化为一江春水。
她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只能绝望的承受之后的一切。
水火交融间,男人频频吻着她的唇,在她耳边哑声说着:“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只希望你能少些身体上的痛。”
萧醉惨笑。身体再疼,也比不过心疼啊,这场恶梦,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男人突然出指,解了萧醉的穴道。
她奋力的想要喊人,可出口的却是软糯的娇吟。更想反抗,但身体早就背叛了她,不由自主的迎合。
她就像是浪涛中的一条小船,随着海浪起起伏伏,不甘的沉沦其中。
结束之时,心中压抑的所有情绪爆发,萧醉咬住男人的肩膀,凄声尖叫:“谁作贱我,我都可以挺住,可你却让我自己作贱了自己……我恨你!我恨你!”
“对不起……”男人搂着她,吻着她的眉眼,沉声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娶你。”
“我不需要你可怜……”
萧醉无力的滑落男人的臂弯,疲惫让她的眼前变黑,就这么不甘的睡去。
男人叹了口气,给萧醉盖好被子,捡起衣服披上。似是有些不忍心,又将带来的一瓶伤药取出,小心的涂抹在萧醉的身体上,这才离开秋瑟院,趁夜遁出萧府……
次日,整个萧府是在惊呼声中被吵醒的。
萧醉的遭遇谁也瞒不住,很快就传遍了全府。
萧瑟瑟得知此事时,手里的梳子掉落梳妆台。梳到一半的双平髻也顾不得梳了,萧瑟瑟连忙携着绿意,赶回秋瑟院。
卯时尚未到,秋瑟院已经里里外外都是人。
主子、仆从,全都来了。仆从和萧府的几个庶出少爷站在屋外,而萧恪和两位姨娘、三位庶出小姐,已经入了里屋。
萧瑟瑟奔入屋里,当场就看见萧恪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把萧醉从榻上打到了地上。
顿时榻上残留的红白颜色冲入眼眸,萧瑟瑟倒吸一口气,再看着萧醉衣衫不整、满身痕迹,心下纠结万分。
她跑了过去,低身扶住萧醉,“三姐姐。”
此刻黄氏母女三人都在这里,萧文翠浓妆艳抹,幸灾乐祸道:“贱人就是贱人!萧醉,之前有的是来向你提亲的,你都看不上眼,原来是觉得偷人更刺激啊!”
黄氏也道:“有辱门风,奴婢生的就是上不得台面,瞧瞧你给萧家惹得一股腥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