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开心的点头:“好,我可就指着它们把我变得美美的了!”牧香站起身要去寻个罐子把这些花朵装起来,空间出产的东西虽然保鲜期长一点,但是大概过个几天也会变焉掉。她虽然带的不多,但是舅妈一时半会肯定喝不完,保存起来花朵焉掉的时间也会延长。
舅舅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找什么了,站起身来说:“你的那堆瓶瓶罐罐都被我收到箱子里去了,害怕打碎了你又要哭,你跟我去找找!”
牧香提着花朵跟着舅舅进了房间,舅舅从一个大箱子翻出好几个比手掌还要小的细小玻璃瓶子:“呐,都给你留着呢!”
牧香接过把花瓣分开倒进去,舅舅又说话了:“说吧,今天来还有啥事?”
看见牧香一脸的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事,舅舅又笑开了:“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就藏不住事,你都欲言又止好几回了!”
牧香支吾道:“就是……我那朋友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舅舅皱眉:“怎么了……你该不是谈恋爱了吧……”说着就眉毛一挑,一幅你要敢说是我就出去揍那小子的样子。
牧香:……我就是想人家也不可能看上我啦。
牧香忙说:“不是不是,就是……哎呀我这么跟你说吧!我那朋友他是我路上捡到的,你看到他拄拐杖了吧,那是被他后妈给打得,我捡到他的时候可惨了,满身的血,差点就活不下去了!”
牧香为了增强可信度,手舞足蹈的,口中唾沫乱飞:“她后妈以为他死了,连户口都给消掉了,身份证也不能用了,我就想让您找下王叔叔,看能不能给他重新办个身份证……”
说着迎着舅舅越皱越紧的眉头,牧香有些心虚的不敢再说,好再中心思想已经表达出来了,就看舅舅信不信了。
舅舅说:“他这样跟你说的?”看着行为处事的样子像是个贵公子,办个身份证到好说,就是万一是个什么逃犯通缉犯的,不是就惹了大麻烦了。
牧香猛点头,这是她跟景一默早就商量好的说辞,舅舅说不定还会找景一默谈话,希望他能搞定舅舅。
两人出了房间,就看到景一默和舅妈聊的热火朝天。仔细一听,都是些美容养颜的东西,景一默说得头头是道,不时还引经据典。舅妈也像是找到知音般频频点头,不时还要询问具体如何操作。
牧香:……妇女之友。
不过看到景一默能和舅妈谈得来牧香就放心了,幸好他不是个爱端架子的贵公子,而是个平易近人热温油的贵公子,不然两人肯定就要尴尬的冷场了。
牧香坐下来,就看到舅舅把景一默叫走了。估计他也是知道要谈什么事情,所以就顺从的去了。
留下舅妈疑惑的望着牧香,牧香悄悄的使坏:“秘密,想知道要去问舅舅……”
舅妈抬手虚点她:“就知道使坏!”
两人像平常的母女般聊天,舅妈对着牧香坏笑:“我们牧香是不是要谈恋爱了?”说完还冲书房的方向挤挤眼睛。
牧香直接想给这两人跪了。
他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德行,不是她自卑,而是现实让她知道,就她这身材,连灰姑娘就做不了,人家灰姑娘还有一双能塞进水晶鞋的莲足呢。她的脚,呵呵,穿38的鞋,经常买不到鞋。她就是一女屌丝,还是加宽版的,跟男神的差距那是隔着大海呀。
牧香只好一幅你想多了肿么可能的表情看着舅妈。
估计是衡量了一下牧香和景一默之间的差距,舅妈也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直到两人把杯中的玫瑰花茶喝完,牧香也交代了最近的生活之后。景一默的拐杖声才哒哒的响起,牧香回头看,他和舅舅脸上都带笑,看不出谈得怎样,只要没谈崩就好,牧香松了口气。舅舅这副表情,就说明事情是谈妥了,至少他认为景一默不是个坏人,肯帮忙办这件事。
舅舅跟舅妈说:“我跟孩子们出去找下老王,大概赶晚饭前就回来了……”
告别舅妈后,牧香答应过几天再来看她。
舅舅开车将两人拉到了王叔叔上班的派出所,然后让牧香在车上等着,他带着景一默进去。牧香想着有舅舅在她就不去碍事了,反正只要事情办妥就好了,也没有强求。
过了将近有一个小时,牧香都在树荫下坐着吃了两个雪糕了,景一默才和舅舅从派出所的大门口出来。牧香提着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呐,吃雪糕!”
景一默还没有吃过这类塑料包装的东西,她平时吃的薯片呀什么的他都是不屑一顾的。他看见舅舅撕开包装,才学着撕掉包装咬了一口绿豆雪糕,当然姿势跟舅舅比起来,一个是豪放派的,一个是帅气派的。
“舅舅办好了吗?”牧香问道。
“好了,身份证等半个月后就能拿到了。”舅舅轻松的说道:“走吧,小默你住哪?你这腿脚也不方便的,我先送你回去。”
景一默瞅了牧香一眼笑道:“不敢劳烦叔叔,现在天色还早,我就先去小香那里给她上古琴课,晚点再回家吧。”
舅舅一拍脑袋:“瞧我都把古琴的事情忘记了,牧香你可要好好跟着小默学,你小时候送你去学古琴,你才去了几天就死活不去了,现在到用的时候后悔了吧……”
然后舅舅就一路滔滔不绝的说教直说到牧香到家,临走时好不放心的嘱咐道:“这小子虽然看着一表人才的,电脑人像扫描也没发现跟哪个通缉犯长得像。我和你王叔叔也查了一下他说的人家,确实有这么个人。但是你也上点心,学完了就赶紧叫人家回家,别留他吃晚饭!”
牧香呵呵的应道,实在不敢跟舅舅说她俩已经共处一室了。牧香想到,其实如果没有空间的话,她肯定不会留这么个不清楚底细的人在家里,但是因为有了空间,她再把人赶出去她良心上过意不去,她占了别人的东西,还要让别人自生自灭,她做不到。只好先把他留在家里,最好在景一默能够完全适应这个世界,并且活得还不错之后提搬出去的事了。
送走舅舅之后,牧香转头就看到景一默拿把抹布正在擦拭古琴。
“你擦这个做什么?该不是现在就要教我吧!”牧香做到他对面,看着他擦古琴,总觉得景一默不像是擦古琴,而是在擦一个美人。想象了一下景一默抱着一个美人擦擦擦,牧香抖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简直太阴森了,活像是变态杀人犯现场。
迎着牧香诡异的目光,景一默总算是把古琴收拾到他满意的地步了。
他颔首一笑:“我给你弹一曲!”
牧香震惊:“不需焚香、沐浴、更衣?”
景一默笑着摇头:“这些仪式都只是为了让弹琴者心思清净透彻而已,有与无,只在于心。”
牧香点头,说得好有道理。只是,听太懂。
景一默开始弹琴,室内只有琴韵袅袅。一曲中了,余音绕梁于耳。
景一默收回手:“可听过这首《阳关三叠》?这一个月内,你就将这支曲子弹奏熟练,想必到时毕业晚会上就能收获一片掌声了。”
牧香呆呆的点头,仿佛还沉浸在琴音的宛转低回之中。
景一默也不在说话,默默的收起琴起身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