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嗯了一声:“你放心吧,我讲那些事的时候,有意把他隐藏了。不过……我师父应该猜到了什么,但是他也没有细问。哎?说到底,你们今晚来不来?”
这时候,方龄推门进来了,问我:“是无名的声音?”
我无奈的说:“你的耳朵还真是好使啊。这都能听到。”
方龄干笑了一声:“因为他刚刚给我打过电话,说要请我去吃饭,我已经答应了。”
我听方龄这么说,也就答应了无名一声:“好,天黑之后,我们就去。”
然后我和无名说了几句不关痛痒的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拽住方龄,问她:“你在电话里面,怎么和无名说的?”
方龄想了想,把对话复述了一遍。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方龄说:“见了天厌子之后,不要提起白狐。”
方龄不解的看着我:“这是为什么?咱们昨天盘问他的时候,他不是已经见过白狐了吗?你就算瞒着,好像也瞒不住吧?”
我想了想说:“总之,尽量少提吧,免得他知道咱们的虚实。”
方龄惊讶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说:“没有那么邪门吧。你还在怀疑天厌子?”
我笑了笑:“防人之心不可无。”
实际上,我心里想的是:“我哪是怀疑他?我根本就已经确定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又嘱咐了方龄两句。比如昨晚我出门的事不要告诉天厌子,我们在坟山的事不要告诉天厌子。这个不许,那个不许。
搞的方龄最后说:“怎么像是地下党在执行任务一样?好吧,关于咱们几个人的事,我们就一问三不知。”
我点了点头:“这样就最好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钟了,我的肚子饿的咕咕叫,我问方龄:“你吃饭没有?”
方龄摇了摇头。
我笑着说:“咱们去吃一点?”
方龄说:“晚上天厌子请我们吃饭,我想留着肚子。”
我把她拽起来:“留肚子干什么?他们是出家人,吃的饭清汤寡水,你去了之后能吃饱就不错了。”
吃完午饭之后,我们就回宿舍休息。方龄对于晚上的饭局若无其事,而我就是忧心忡忡。
对于昨晚上见到的事,我始终没有告诉方龄。因为我知道,她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会很害怕,在饭桌上一定会露出马脚来的。
我们一直等到天黑,方龄问我:“咱们出发吗?”
我摇了摇头:“再等一会。”
实际上,我正在心里默念:“白狐,你能听到我吗?”
白狐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来:“又想我了?”
我呸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天厌子要请我和方龄吃饭,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白狐几乎不假思索的说:“鸿门宴。”
白狐的担忧,也正是我这一天来一直在担心的。我对白狐说:“可是,我们哪里得罪他了?他为什么要摆鸿门宴?”
白狐想了想说:“也许,他想确定一下,昨天晚上偷听他们说话的人是谁。”
我惊奇的说:“他怎么就能确定,一定是我和方龄中的一个呢?”
白狐沉默了一会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许,他有他自己的办法吧。要我说,晚上的时候你还是别去了。”
我摇了摇头:“不能不去。如果我不去的话,等于不打自招,偷听到他的真实身份了,所以害怕了。”
白狐嗯了一声:“你这样想也有道理。不过,去了之后,万事小心,打探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就带着你逃出来。”
第407章 牛头马面
我和白狐商量了一阵,就打定了主意,晚上要去道观。希望通过这一晚上,能够打消天厌子的疑虑。
方龄坐在床边,等的哈欠连连,她见我终于睁开眼睛,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咱们要出门了,你怎么还有心思睡觉呢?”
我笑着说:“养精蓄锐,然后大吃一顿啊。”
方龄有口无心的说:“怎么听你的话,不像是要去吃饭,倒像是要去打架呢?”
我心想:“谁知道今天是不是去打架。”
我们两个没有翻墙,按照方龄的话说,我们今天是去赴宴,不是去捉鬼,要稍微注意点形象。于是我们绕到校门口,打算找一辆车。
可是今天很邪门,我们在寒风中等了二十分钟,一辆车也没有看到。
方龄叹了口气:“看样子,我们只能靠两条腿走着去了。好在道观也不是太远。”
于是我们两个绕过学校的围墙,向道观走。
可是走了一会之后,我发现有点不对劲。周围起了一层薄雾。开始的时候,这雾气像是蒸腾起来的水汽,飘飘荡荡的,有点好玩,但是时间不长,雾气越来越浓,最后周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几步之外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