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钊翻查着死亡记录,几乎没有什么记录,再往回查,却有了,其中李静波此人出身苏杭,有数次被运管扣押车辆记录,还有一次嫖娼被处罚,这种人,一看就是给人当炮灰的角色。
“苏杭……苏杭……难道是?”
申令辰惶然掏着手机,找着电话,直接拔大葫芦的,接住了,传来了大葫芦骂娘的声音:“谁尼马痹几点了打电话?”
“大葫芦,你有个兄弟贩假钞了是不是?”申令辰直接问。
“歪坨子都撞死了,你说个屁呀。哎我想起来,你丫是那个警察是不是?”大葫芦道,申令辰的表情僵住了,他木然地听着电话里大葫芦骂着:“人都死了还揪着不放啊?你们特么算人么,当年抓李德利他可出过力的……妈痹的人死了,你们不找凶手,找老子麻烦……”
电话被挂了,申令辰、林其钊、关毅青都傻眼了,关毅青一下子明白小木的心思了。
“不管他叫什么雷,这回……他是真踩着雷了。”
申令辰若有所思地道,原来已经看淡世情的心里,莫名地悬起来了……
第160章劣迹难改
烟雨朦胧的江南,转眼到天气火热的皖省。
省刑侦总队大院,昨夜归来的两组刑警在训练场站了一排,党爱民黑着脸,一个一个看过,余众都知道犯了什么错,低着头不敢吭声。
“谁说说?”党爱民问。
没有敢吭声。
“前脚归队,后脚状就告上来了,谁指挥的?”党爱民问。
连问两遍,徐健向前一步,低着头站着。
“说说抓捕经过,为什么没有开执法记录仪,你们是嫌现在舆论挑不到警察的毛病是不是?”党爱民训斥着,不是什么好事,抓回来了方定军,可那头报案了,一查二去,那几个流氓地痞居然是受害人,居然还有人调戏嫌疑人的女朋友。
“这个……教官,有什么处分冲我来吧。”徐健没有解释,这没法解释。
“正经本事没学会,把老子死皮赖脸可都学会了。”党爱民气愤的地道,有人两肩在耸,是笑了,他吼了声:“站好,知道有多少严重吗?条件不够实在不行,那怕放弃抓捕……也不能从女人身上下手啊?谁想的这馊主意,出来出来,我特么今天手痒了,陪我练练。”
没人出来,再吼一声,然后全部向前踏了一步,都低着头站着。
“哟喝……什么意思?”党爱民愣了,看来下面已经订成攻守同盟了。他气愤地道着:“你们当警察都当狗身上去了,那特么事能干么?要脸不?我宁愿看到你们那个挂了彩了受了伤,也不能丢这人啊?谁摸人家姑娘了……别以为躲得过去啊,那市场里有监控,自己出来领个处分。”
还是没有吭声,这把党爱民真难住了,这时候,如花端着碗屁颠屁颠跑来了,乐滋滋地喊着:“嗨、嗨、大早上的,饭都没吃怎么就操练上了?秃哥,这干啥呢?”
“不会是……这个活宝吧?”党爱民心惊地道,然后发现,一干刑警都羞愧到头更低了。他气着了,蹬蹬蹬上前问着:“如花,你昨天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开车了。”如花端着饭吃着,随口道。
“昨天晚上,抓方定军时候。”党爱民问。
“哎哟,你知道了啊……那个,那个,我个不居功的,没事,功劳算大伙的。”如花乐滋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