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你也懂?”
“当然懂了,我经常被人坑蒙骗。”
“哦,受害者?”
“对,其实不在乎,有些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那你是故意让他们骗?”
“不不不,我是喜欢看他们拍我马屁那傻逼样子,哈哈……不就点小钱嘛,当时兄弟趁几千万的主,不在乎那俩小钱呗。”
“哦,明白了……好,都有孙总您这样心态,我们的工作就好做了。”
“那是,咦?你跑什么,我还没说完呢……给我弄身警服穿成不?我不当股民了,我要当人民警察……哎妈呀,警察就是牛,女警察都这么牛……”
如花惊得傻站当地了,车里下来一位几乎和党爱民等高的女警,那身架站那儿就虎虎生威的,而且脸色很肃穆,看得如花根本没敢上前。
是樊赛丽,同来了一队便衣,车泥迹一身已经脏得不像样子了,党爱民和这些兄弟们一握手,直安排着吃饭、休息,那些一个一个疲惫的队员如打了败仗一般,垂头丧气地上车归队了。党爱民和樊赛丽看着这一幕,心境却是相同的。
凯旋是少数,大多数时候都会这样,无功而返,此时归队是招远一组,在王寿和的老家守了三个多月,最终无奈全部撤回来了。
“赛丽,怎么样?”党爱民关切地问。
似乎有事,而且事情根本没成,樊赛丽摇摇头,不经意看到远处的孙清华时,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没办法,一对宝,一个宝加一个活宝。”党爱民小声道,他忧色问着:“你就没给周组长说这个人的来历,我可好容易才拐来啊。”
樊赛丽噗声一笑,一个跳楼的、一个前线人,一个不规矩的警察,愣是凑一块了,她笑着道着:“要早几天还差不多,现在省厅临阵换将,把一干没作为的全部撤了,我估计也快了……周群意是省厅空降来了,直接把在警官大学进修的给召回来了,这不都重新部署,你这些人……基本是退货的。”
樊赛丽示意着归队的数位,党爱民愤然道着:“妈了个b的,兄弟们没日没夜熬了几个月,一句话就都否定了。”
“找不着嫌疑人,怎么肯定啊……还有,你提的要求根本不可能,让一个前线人接触核心案情,传出来还要脸不?”樊赛丽道,党爱民的提议是要用小木这个编外人士,现在的情况是,别说编外的,编内的都被撵走不少。
党爱民一听火了,直斥着:“这叫什么话,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一切依靠群众,这是宗旨……什么叫编外人士?哪一个案件的梳理和进展,你不得从群众中找线索。”
“你跟我没用啊,要不,你亲自去说。”樊赛丽一句把党爱民噎回去了,两人都是急脾气,这话不好听,樊赛丽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返回来告诉他:“对了,正式通知你啊,你们布在各地的小组可以撤了,专案另有安排……你别瞪我。”
她雄纠纠地上车,剽悍地一倒车,一踩油门,飞速走了,走了一会儿,党爱民一肚子气还没发出来,一个丑脑袋蓦地伸到他面前,好奇问着:“哥,这是嫂子?”
“啊?”党爱民一愣,然后郁闷地道着:“不是,别瞎猜。”
“那是……女朋友?哎你等等,怎么又不理我了,我对你讲,肯定是人家不理你了,这泡妞你得跟小木学学,那狗日在行……不过我不用跟他学,他最喜欢地班花,被老子上了……等等我……”
如花奔着,像个跟屁虫一样黏着党爱民,现在党爱民开始感到头疼了,好容易拐到了小木,那货懒洋洋跟他讲条件,不告诉他贾芳菲的去处,他是屁都不放一个;而这位如花兄弟,又是恬着脸要帮警察,也有条件,估计是看着警服鲜亮,想要身过过瘾呢。
关起门来生闷气的机会都没有,到大灶上招呼回来的兄弟吃饭,挨个问了声,情绪低落的,温言鼓励了几句,这些干外勤的,回来就两件事,先吃后睡,都是抓紧时间办,谁可知道,会不会来了个紧急动员,爬起来就得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