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辰却在思忖着一个不确定的方案,他征询似地问道:“林处,我有个想法……你看能不能,想办法把小木推到党教官这儿,离开一段时间。”
“哎,对呀,好办法……等这儿事结了,看情况再说。”林其钊道。
两人一路密谋,党爱民的来意自不用说,被一个拐王搞得焦头烂额,肯定要请位高手出山指点,两人商议之下,要全力帮党爱民促成这事了……
……
又一个早上来临时,小木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小区,精神倍儿好,心情倍棒,一夜的滋润,让他重新找到了乐趣,一个女人全身心的柔情蜜意,和买春时那种任君胡来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哦。
情爱和爱情的区别在于,前者是发情做爱,而后者是因爱有情。
“妈的,我活了这么大,才发现以前根本不懂。”
他心里暗暗道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下了这颗种子,是在怜惜地看着容缨悲痛欲绝时,还是在犹犹豫豫,向她伸手援助之手时;抑或是,在那个不经意的瞬间,彼此接受了对方?
他说不清楚,不过却真切地感觉到,那种总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挂,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味了,他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不敢对她有非礼的举动,甚至偶而去她家里看到晾晒的亵衣都会脸红,长长的一年多时间,他是眼看着,容缨从手足无措、四顾茫然走到今天的,第一次给她钱,第一次教她去找工作、第一次教她做饭,此时想起来,多温馨的感觉哦,小木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耐心,一件事坚持了这么久。
“她是真喜欢上我了?”
小木驻足如是想着,昨天中午刚分开,晚上下班电话就黏来了,初识性滋味的两人津津有味,分别依依不舍,这多了一个牵挂的感觉,为什么觉得很好呢?
她的笑厣、她的拥抱、她的香吻,充斥着小木一脑子,让他舍不得放下,曾经心志坚定,准备有一天告诉她真相的决定,这时候开始动摇了,过了这么久的时间,那团阴影已经越来越小了,小木在侥幸地想着,也许一无所知,会是个最好的结果。
可阴影依然在啊,他的眼前黑了黑……然后蓦地被惊醒,然后看到了党爱民那张丑脸,正恬着脸朝他笑,问着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你怎么出现在这儿?他妈的,每次心情大好的时候,就被你煞风景了。”小木怒了,不理他了,蹬蹬走着,党爱民亦步亦趋跟着:“喂喂,别介个这样子嘛,我是不远千里又来看你来了,想吃啥吭声……还有一大把警花要给你介绍,咦,我艹,你小子怎么了?昨晚上吃屎了,脾气都成臭的了。”
“秃蛋,别逗我和你说话,没心情……滚远点。”小木不客气地道,开了单元门,他进去,党爱民赶紧趁机钻进去,仍然是恬着脸道着:“好好,不逗你……哎你猜猜我这次回去干什么了?”
“你和那个长得像你妹的女警察肯定不相信,也肯定验证了,然后发现真理站在我这边,然后你就巴巴大老远又来问我了,是不是这么回事?”小木傲气地道。
“哎呀,太对了,连你说的标点符号都是真理……我是专程跑这么远,来拍您马屁来了啊。”党爱民呵呵笑着,果真是一副拍马屁的无耻嘴脸。
当过卧底的这些特警,大部分时候比地痞流氓还不要脸,小木早深谙他的性格了,直道着:“秃蛋,我说你好歹也是警官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自己的事自己办,至于恬上脸来听我说难听话么?”
“就是啊,我都不要脸了,你至于跟我说难听话吗?好歹咱们一起战斗过啊。”党爱民把话拧过来了。
小木回头无语戳戳他道着:“行了,行了,我真没心情……我一不拿工资、二没有职务,你这公事烦我,你好意思啊?”
“不不不……私事,那私事你得帮我吧?”党爱民追着,依旧不舍。
“私事?不可能吧?”小木不信了。
“真滴真滴……这事关系到我以后的幸福生活,这个忙,必须得你帮……”党爱民说着,理由不够充分,他有准备了,神神秘秘地告诉小木道着:“我不骗你,我本来可以不接这案子,可看不过眼赛丽为难啊,所以我倾尽全力要办这个案子……那个那个……哥光棍这么多年了,好容易瞄上这个,你总不能不帮我这一回吧?”
小木一听傻眼了,那个长得像母熊的,和秃蛋还真是绝配,他坏笑着问:“不是骗我吧?那头回来还把樊赛丽介绍给我?”
“这个……”党爱民一梗,愣是憋出来了,直道着:“这不有美女先尽着兄弟你嘛,你看不上才轮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