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并不高明,但高明的是,如果深谙其中的规则,又有利害关系,那就把所有人都绑到他的贼船上了……就即便知道是贼赃,不管是抵押方、还是出借方,涉及到利益问题,都会选择沉默的。”小木轻声道,从看到他身边的是什么人群,几乎就猜到用到的手法了。
盛行潜规则的社会,很多事大家都懂,只不过都不说而已。
那么这个大规模没有目标的传唤,其实用意只有一个:打破沉默而已。偏偏这个最简单的作法,在特定的情况下,要收到奇效了。
“其实,不管你们抓不抓他,他都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执念很深的人,走到最后都免不了悲剧落幕,我在想,他放不下的东西还是太多,亲情、友情、思念之情,太多了,越孤独的人,会对感情越敏感。”小木道着,回味和戎武相见不多的几面,所余皆是浓浓的怜惜。
“亲情?友情?”林其钊听不入耳了。
“你的脑袋是被体制格式化的,没有感情,所以,你想不通何实为什么自杀,想不通聂奇峰为什么会拼着命也要灭我……或者你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么混子,会在海边点一堆信号火……佛家讲,不疯魔,不成佛,其实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佛与魔其实没有区别,都是一种执念。”小木轻声说着,最后的话几欲不闻,好像在说,我何尝不也是如此?
申令辰在黑暗里的轻轻触触林其钊,这个细微的示意林其钊明白,是不让他和小木争论,生怕触到他的伤心处,其实,林其钊根本没有争论的意思,他看出来了,这两人能理解如此之深,其实从另一角度也不难理解。
是同一类人!
“那他肯定会来。”林其钊肯定地道。
“是的,就快来了。”小木道。
话音落时,车上的警报,红色的,一闪一闪亮了,映着小木苍白失血的脸庞,那脸,像变得红润了……
……
叮咚…门铃的声响。
关毅青披乱了头发,披着睡衣,卧室里、卫生间里,几位特警打着手势,隐去了身形,她只等着再响两声,才趿着鞋子,故意闹得很大的声响去开门。
对,现在身处在容缨的安里,时间是凌里五时四十分,等着失去踪迹的戎武线索浮现。
嘭,她打开了重重的防盗门,头发散乱地,伸着少半个脑袋问:“谁?”
“你是缨子吧?”对方两位,警惕地问。
“嗯。”关毅青嗯了声。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他让我们来接你走。”对方道。
“胡说,我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关毅青哼哼嘟囊,浓浓的睡意掩住了声音,不过看似两位根本不认识容缨。
“能进去说话吗?这个认识吧……你哥给你办的护照。”另一位自证着身份,拿着容缨的护照。
咣啷,门开了,关毅青前行着,两人进门,赶紧把门关好,跟着上来了,焦急地说着:“缨子,赶快走吧,你哥出事了,暂时不能见你……早七点的机票,现在去正好赶得上,我们都给你准备好了……啊?”
回眸一笑的关毅青,把说话的吓住了,差异好像大点了,那人看看护照上的照片愣了下道:“找错人了?你是谁?”
“这正是我的问题,你先回答。”关毅青笑着道。
两个卧室、一个卫生间、窗帘遮住的阳台后,七八位全副武装的警察,持着枪围上来了,两人如遭电击,瞠然看着,手里拿着护照,吧嗒,掉到了地上,两位接应人,被悄无声息了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