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辰趁势道着:“马寡妇和丧毛好抓,那瘸子怎么办?他腿瘸了,不犯事了啊。”
“不对不对……他们几个人,瘸子才是头,其他几个,脑袋都长在屁股上呢。”游必胜纠正道。
“是不是啊,都残疾了,别人能听他的,我们都查了,他在苏杭开了个小歌厅,入不敷出啊。”申令辰提醒道,这么左拆右戳,听得游必胜烦了,气愤地道着:“我说你这人怎么脑袋也长在屁股上,我说的错不了,就他们四块料,早该被崩了,那背后有高人不是?你也不想想,潘子本事怎么来的?老子到最后都不敢再碰他们了……”
几乎是无意识地喷了这么几句,申令辰一笑,靠住椅背了,许飞和关毅青也一笑,不吭声了,不过心里对申令辰的佩服,又多加了几分。这家伙肚子的货,恐怕到闭眼都倒不完。
尼马,又掉坑了,游必胜自知失言,愣了半天,连烟燃尽了都浑然不觉,还是申令辰示意狱警给了拿掉的。
“说说呗,游爷,瞧您有点害羞的,都这份上了,还替人包着,我想,应该是在您身上戳血窟窿的那位吧?”申令辰道,现在有点后悔,没有早点识破这个货的用心。
“这个人我真不能说。”游必胜坚决地道。
“理由呢?”申令辰问。
“很简单啊,人家戳死我跟玩似的,可人家留了我一条狗命,为啥呢,他说啊,敬我是条汉子,就即便我砍了何长棍,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太嚣张了,所以,人家留了我一命。”游必胜道。
“可为什么他们都迁走了呢?”申令辰问。
“那我就不清楚了,丧毛几个总想找老子报仇,他妈的,要不这份人情,我早把他们狗日的灭了。”游必胜愤然道。
申令辰直接接上了:“很容易啊,弄到海上,绑块石头沉海里不就行了?多干净利索?”
“我艹,这办法……”游必胜惊讶到脱口而出,不过堪堪刹住车了,瞪着眼睛,去尼马的,差点又漏嘴了。许飞憋不住了,笑了,游必胜脸色可难看了,骂着申令辰道着:“嗨他妈的,那来的这么损个警察?”
“见笑了,我就过过嘴瘾,游爷应该这么干过吧?”申令辰笑着问。
游必胜眉毛一挑,不动声色道:“你猜!”
“不猜,没证据我们不会乱怀疑谁的,那接下来……”
“没下来了,老子要回睡觉。”
“嗨,你……”
“少下套子,老子以后再不跟这个货说话了。”
游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不开口了,申令辰笑着问:“马上就睡觉,只有最后一件事了,其实你一直隐瞒的人,我们知道是谁,你信不?”
“不可能,像我这种级别的都未必有机会认识。”游必胜道。
“赌一把,我还真知道是谁。”申令辰淡定地道,开诈了。
“哪是谁?”游必胜不信地伸伸脖子。
申令辰漫不经心地坐直了,嘴里迸了两个字:“五…哥!”
这个普通的词,像电击一样,瞬间把游必胜电懵了,脸色收敛,像知道遇到了什么恐惧的事一样,低眉耷眼,心神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