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艰难啊,想卖自己都很难呐。
女人的其中之一是红姐,对她来说这次很意外,以往每每被抓的葫芦兄弟屁事没有,反倒是瘸哥的仓基新村酒吧,给治安队封了。
罪名是容留卖。淫,实在是运气不佳,楼上房间办事的几对,被治安给抓了个正着,直接把门封了。
看来江湖欺老啊,与之相反的是,小木带的那拔敲诈游击队,不但没事,在临检时还装了几千块乐滋滋的回来了。
这不,大上午就被通知到场了,瘸哥看了好久,直等着几个妈桑都来了才起身,啥也没说,让大葫芦拿着他的包,一份一份给妈桑的分钱,语重心长地就一句:“避避风头,电话联系……进去的姐妹,我想办法捞出来……”
“旅游旺季快到了,每年都要有这么一遭,只是没想到今年这么早。”
“都收敛点,别往枪口上撞……等捋顺了,我再通知大家回来。”
流莺游击战的规则就是,你来我跑,你走我来,反正我随时随地两腿一岔开,就来买卖,谁管得着吗?
那几位老婊子倒是未见悲伤,但瘸哥也着实仁义,把几位感动的,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瘸哥,没说的,我们卖了几十年了,信得过你!”
这话里透出来的感动让老瘸黯然,不过大葫芦怎么听出点黑色幽默来了,他噗哧一笑,老瘸的拐杖顺手就是一家伙,把他敲过一边,让红姐送走诸人,等红姐再回来时,作势斥着大葫芦道着:“什么玩意,不知道瘸哥心情不好,专惹瘸哥生气是不?”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憋住。”大葫芦连声道着。
老瘸手里掂着钱,看着这俩兄弟直勾勾看他,却是拿着没给,随口问着:“木少爷这两天给你们……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啊?”二葫芦怔着道。
“真没有?他可是马爷的人,没给你找点好路子?”老瘸问。
大葫芦懵了一会儿道着:“没有啊?哎对了,他跟着毛哥不知道干什么,我们问了,他没说。”
老瘸带狐疑地看了红姐一眼,红姐也摇摇头,应该是没有了,这时候,老瘸才兴味索然地把钱扔给葫芦兄弟道着:“三份,一分是小木的……消停几天啊,这趟运气不错,要搁平时早被提留回去了,老子还得派人给你们往拘留所交伙食费。”
这是要统一避风头了,多则十天一月,少则一周,基本相当于地下工作者的年假了,两人乐滋滋的揣好钱,二葫芦道着:“瘸哥,您是说,我们那生意也散喽?”
“肯定得散了,往枪口上撞啊?全市清扫呢,扫得就是你们这号三无人员。”红姐斥了句。
“嗯,知道了,我们玩两天就回来。”大葫芦满不在乎地道。
“去吧……都去吧。”老瘸扫了三人一眼,有点落寂地坐回到了沙发上,那三位相随次弟出了瘸哥的家里。
沙发上犹豫了好久,老瘸才摸出电话,拔通了,懒懒地告诉对方:“没漏,嘴牢着呢……这小子够机灵,风声一不对他就跑了,真特么倒血霉了,倒把我的店封了……”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放肆的笑声。
……
笑的是马玉兵,放下手机的时候,肚子都笑疼了,正和一位相熟的小老板,黄金宝一起笑。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子的黑刚进来时,看这样子,好奇问着:“怎么了,马哥,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