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毅青犹豫地轻声道着:“思维的盲区,不是我们自己能弥补的。”
“对……咦,对呀。”申令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边拔号边说着快把这个货忘了,一提那货,关毅青和郭伟就笑,本来是接触马玉兵去,谁可想那位不知怎么着拉皮条去了。
电话接通了,申令辰问着:“喂,木少爷,在干什么,有进展没有。”
“没有,这不在街上呢吗,我现在是最底层,接触高层,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和距离滴,别催啊。”木林深的声音,很意外,好像很兴奋。
申令辰就高兴不起来了,他压低声音道着:“我说木少,不能我们付你线人费,让你去拉皮条去吧?我说你得有点追求啊,不能老干那事啊。”
“这……这已经很有追求了,谁敢保证,拉皮条拉不出个美好的未来呢。”木林深道。
郭伟直接被噎住了,关毅青低着头吃吃笑,申令辰气得直接摁了电话。
全岔了,思路岔了,用的人,也岔了,都不知道岔到什么方向去了……
岔了,马玉兵也想岔了。
每天例行傍晚到公司安排夜班车时,手下乐滋滋地提了两瓶五粮液给他杵办公桌上了,马玉兵心里暖暖的,笑笑道着:“有心了啊,还跟我客气啊。”
“不不,马哥,不是我送的。”
“那谁送的?亲戚朋友想找个活干,来就行了,还客气什么。”
“您误会了,这是老瘸谢您的,他下午专程送来的。”
“老瘸?他送我?”
马玉兵愣了,老瘸是被人砍瘸的,以前是大伙的领头人,现在嘛,属于组织的离退休人员,别说谢了,马玉兵都觉得欠着兄弟的人情呢,他好奇地问着:“到底啥事?”
那手下笑得乐不支了,提醒着:“您忘了,那个来投奔您的小白脸?”
“哦哦,我想起来,他叫什么来着……咦,还没抓进去?”马玉兵想起来了。
敦煌酒店那片,没有比地下世界更了解他的凶险了,一条街酒店繁华区,每天往来着全国各地的游客,每天有多少联防、治安和派出所的便衣排查,还真没算过,谁也知道那儿有利可图,可同样知道凶险异常,特别是像拉嫖的底层炮灰,基本等于消耗品。
手下还在笑,马玉兵兴趣来了,他笑着道:“好像有惊喜了?不过惊喜不到什么地方啊,老瘸手下那些鸡婆,也就站街水平,档次上不去啊。”
货色质量不行,那就别指望赚多少,顶多混个温饱而已,不料那手下笑得更欢了,告诉马玉兵道着:“我也是您这样想的,谁可想瘸哥乐得呀,您是不知道,死活要请咱们……他说您给他的人啊,绝了,太diao了。”
“就那个,什么都能干了的?”马玉兵不相信了。
“可不,瘸哥说,他头一天,就给拉了二十七个人。”手下惊讶道。
“啊?这么拽?”马玉兵吓一跳,拉嫖不是个好活,就熟手,一晚上十个八个顶破天了,听到这个数字,他也惊得站起来了。
“这是头一天,过了两天他忽悠了俩黑导游,带着外地客,组团去瘸哥那儿了。”手下笑着道。
马玉兵的表情僵了,愣了好半天才哈哈大笑,笑得气喘不匀了,两肩直耸,浑身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