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兴冲冲的放开明珠去找侯夫人了。
明珠若是真的要嫁国师,那他们威远侯府也不能小气,给明珠的陪嫁不能少。不能让这场万众瞩目的婚事被人嘲笑。
国师府,沈重回去之后便立刻吩咐身边伺候的道童开库房。他没有让别人帮忙,而是自己一个一个挑选过去,将所有适合送给明珠的珍宝挑选出来。不知不觉间,那宝物都堆成了小山了。
挑选完吩咐道童将东西分门别类后,沈重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来到书房。
他铺开宣纸,拿着玉笔挥手就画下了明珠的身影。
良久,似乎是想到什么,沈重面上的喜悦之色淡了下去。
“来人。”他叫道。
“大人。”伺候的道童进来。
“你……”沈重难以启齿,“你去京城最大的青楼找人,找那种经验丰富,懂得取悦女子的男人。”
道童惊讶:“大人。”
沈重面上发红:“快去。”
道童心头玄幻,但听从沈重的吩咐已经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了。因此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听话的下去了。
“呼!”道童离开后,沈重长舒了一口气。
他羞愤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若是学习了一些技巧,再有下次,你会不会高兴?”他抚摸着宣纸上明珠的身影,低声喃喃。
威远侯府,夜晚明珠睡得正熟。
她突然感觉到口鼻被堵住,有什么滑腻的东西钻进了她的檀口。明珠皱眉,下意识咬了下去。
“嘶!”一声呼痛的声音在明珠耳边响起。
明珠被吵醒,睁开了眼睛。
“怎么又是你?”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夜袭过明珠一次的魏钰。
“怎么,不敢见我吗?”清亮的月光映照在魏钰脸上,更加显的他面色苍白,身形脆弱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敢见你了?”明珠嫌弃的推开他。
被他弄醒了,明珠也睡不下去了。她起床下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随口喝了起来。
魏钰不依不饶的走到明珠身旁:“你穿了我送给你的衣裙,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既然这样为何要答应嫁给沈重?”
明珠装傻:“什么你送给我的衣裙?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怎么会不明白?”魏钰伸手掐住明珠细腰,他死死的盯着明珠,目光明灭不定的同明珠对视。
明珠视线微闪,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伸手挥开魏钰。
“我知道了,你是想说我今天穿的那件衣裙吗?”明珠打了个呵欠,“我只是觉得那件衣服漂亮,随手就穿上了。哪里就能想到其他意思呢?”
明珠谴责的看着魏钰:“你下次是若是想说什么,你直说就是了,做什么要打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哑迷。我若是知道你的意思,我就穿另一件了。”
魏钰:“……”
魏钰冷笑:“所以说还是我的错了?”
明珠理直气壮:“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
“好,好好好!”魏钰连连后退,他难受的捂住胸口,克制着不让自己痛的叫出来,“但你想嫁给沈重,除非我死。明珠,你是我的,我是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说完他就狼狈的离开了明珠闺房。
明珠冲着他的背影努嘴:“当我害怕不成?”
沈重要娶明珠,再加上身后魏钰的虎视眈眈。他不想耽搁时间让这件婚事生出无谓的变故,因此六礼走的很快,不过一个月时间就走完了。
至于魏钰,每次面对明珠他都会受到蛊虫的反噬疯狂心痛。但他就仿佛受虐狂似的感受不到痛意,还是执着的每天晚上准时来明珠闺房报道。
他也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深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明珠。
明珠倒是很自在,他看他的,她睡她的。两人互不相扰,泾渭分明。
至于姜明轩和姜明德,两人的斗争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威远侯对于姜明德有愧疚,再加上姜明德懂得了利用自身的优势,这让威远侯对他一天比一天亲近了。
“该死!”又一次被姜明德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姜明轩在房间中气的直发脾气。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他视线落在了房间里面的弓箭上。
走到弓箭前随手拿了下来,他视线有点空茫,一下一下抚摸着弓身:“这是最糟糕的一个决定了,可惜我已经别无选择。”
明珠同沈重的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从走六礼到成婚也不过两个月时间。很是匆忙,但即使如此,沈重还是尽了最大的努力给了明珠最好的一切,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万众瞩目。
这天,沈重上威远侯府找明珠。
威远侯和侯夫人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有眼色的将地方留给了两人。
“这么心急的娶我,你就不怕其他的信众对你失望?”
沈重摇头:“我不怕,对于我来说他们的想法从来都不是最主要的,只要你心里有我。”
明珠眼波流转,小手点了点他的胸膛,又来到了他的眼睛上。
“沈重。”她叫他,“你娶我那天,不要戴这个东西好不好!”
沈重握住了明珠小手,没说话,只是有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