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千溪是一个让我没法拒绝的人。”他说,“试过很多次,但是拒绝不了。”
沉默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把那块蜂窝煤解决了一半,问:“这样能不能解气?”
“好了好了……”千溪连忙把他的碟子端走:“喂,你不要真的吃啊。”
她很不高兴的样子,咕哝:“这样显得我好像在欺负你……我明明对你一直那么好,不能留下这种欺负你的黑历史。”
“有关系吗?”
“当然有!”她言之凿凿,“这样以后吵起架来可以用来堵你的嘴啊。就可以说‘你看你从认识到现在一直在欺负我,我都没有离开你’,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徐即墨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规划着“以后吵架”的事,声音含笑:“不用那么麻烦。可以用你擅长的方式堵。”
千溪迷茫地眨两下眼:“什么啊……”
她从他一直没消弭的笑容里,闻到一丝熟悉的酒精味,渐渐想起昨夜酒吧的霓虹烟雾里,群魔乱舞的身影,和他嘴唇的味道。
什么嘛……她也就是忍不住扑过他两次,哪有很擅长……
千溪窘于自己的“斑斑劣迹”,脑海里的念头都是打破玻璃跳下去。诡异的沉默里发酵着两人的心事,让人坐立难安起来。
幸好广播里传来她航班的登机信息,及时解救了她。
徐即墨微笑看着她:“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收尾,过几天回来。”
千溪点点头,背起包向安检口赶:“那……我先走啦?”
“嗯。”他慢慢跟在她身后,把她送进安检口,作了个电话的手势,“到了记得给我电话。”
她故意拿乔,昂起头:“想得起来再说咯。”
又是十几个小时的国际航班,在飞机上翻来覆去地没睡着,脑海里全都是他的样子。干脆爬起来,戴着耳机看之前下载下来的法兰克福锦标赛录像。
就算只是看着他操纵的角色在屏幕上动来动去,都觉得好像见到了他。
最后看到kg胜利的那一刻,差点在飞机上欢呼起来。
落地之后一点都不觉得困,在行李转盘前等着,就迫不及待地给他打电话。结果兴奋地一个电话拨过去,两个电话拨过去……都无人接听。
直到她都到家睡着了,他才回拨了一个回来。
千溪迷迷糊糊地接电话:“你是不是只有在大洋彼岸才对我好啊。回到家你就又变成一只冷淡鬼。”
“不要胡思乱想。”
“你这个人让人很难忍住不胡思乱想啊。”
他无奈:“我没有什么优点能让你好好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