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沉默良久。
“算了,当我没说……”
“挂了。”
“等等!一一呢?她在不在?”
“不在。”
“别告诉她。”
“嗯。”
“特么狗屁安家,变态的龟孙子……”
骂咧着挂断了电话。
这两年,席瑾都待在岛上,潜心研究从七号死亡狱带回来的那些药剂,可以说,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
他这辈子,没打算结婚,自然也不抱期望能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把绝儿、旭儿当成亲生的崽来疼。
眼睁睁看臭小子受苦,他除了提着医药箱等在训练场外,其余什么都不能做。
心疼,却无法阻止。
自出生那一刻起,被冠以安姓,就注定了今天这一切必然发生。
作为安家人,这是他避不开的宿命,也是他逃不掉的责任……
如今的安绝,比之当年的安隽煌,不遑多让。
或许,他能比他父亲,站得更高……
抽完最后一支,烟盒空了,烟灰缸满了。
起身,把烟头倒进垃圾桶,封好。
他朝另一间浴室走去……
空旷的客厅,一片漆黑,被落寞填满。
转角处,一个身影跌坐在地,死死捂住嘴,逼退细碎的哽咽声。
安静,带着冰冷的气息,有种坟地的阴森。
通话音量不大,但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