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换了一个新环境,成年人都可能不习惯,更何况两个孩子?也难怪两个小家伙一反常态,大半夜睡不着……
把两个小家伙并排放在中间,夜辜星在旁边躺下,伸手拍着女儿圆滚滚、白嫩嫩的小肚皮,“乖女儿,我们睡觉咯……”
男人轻咳两声,夜辜星不理,再咳,依旧不睬。
安隽煌从沙发上起身,蹭到夜辜星身后,一双微带薄茧的手钻进女人睡裙之中,顿觉温润滑腻,触手生香,赌气的恼怒逐渐褪去,眼里浮现出一抹痴惘、一丝迷离。
“老婆……”他哑着嗓音,轻唤,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夜辜星截住那双不安分的大掌,提醒,“两个小家伙还在,你老实点。”
安隽煌黑着脸看了眼躺在床铺中间的两小只,目露无奈,“老婆,让安瑾安瑜把他们领走……”
夜辜星侧首瞪了他一眼,“昨天不是还……今天就不能歇歇?”
“不能。”
夜辜星从上到下将他扫视一通,最终视线定格在某部位上,语重心长,“别仗着年轻就死命折腾,我怕你老了力不从心。”
男人的脸霎时黑成锅底,咬牙切齿,“你等着……”
就因为这句“善意的劝告”,某只口无遮拦的小羊被拆吞入腹,割地赔款不说,还差点儿折腾没了小命儿!
睡到日上三竿,夜辜星软着腿下床洗漱,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先去形体室练了一个小时的瑜伽,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溟钊,脚步一顿。
“战野怎么样了?”
她离开越南的时候,战野昏迷不醒,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潜意识里,夜辜星对他的生死没有任何苛求。
死了,一了百了;活着,不幸中万幸。
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至于结果,根本不重要。
“越南那边传来消息,我们离开后的第二天他就醒了,手脚神经严重受损,勉强保住了性命,却成了……废人……”
溟钊一字一顿,说得有些困难。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成为废人比成为死人更可怕,他不知道战野究竟在坚持着什么,也想不通他背叛家主的理由,为了一个温馨雅,值得吗?
“你最近好像跟落落走得挺近。”夜辜星看着他,似笑非笑。
溟钊顿时一愣,下意识垂敛了眼眸,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大片红晕爬上耳根,整个人不复平日的镇定,反倒多了几分局促,隐隐带着不安。
夜辜星唇角抽搐,这人怎么看都像块木头,沉闷无趣,樱紫落那样跳脱的性格怎么就看上了他?
轻叹一声,因着对樱爵寺当年的赠匕之情,她真心把落落当成女儿一样疼爱,自然希望她能够幸福一生,安宁一世,溟钊的性格虽闷,却有种固执的坚毅和顽强,如果能得他真心以待,落落的后半生总算有了依靠,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怕只怕真心不够,落落融不了这块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