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方斗争进入白热化阶段,安家死咬着秦家不放,逼急了狗也会跳墙,秦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在这个节骨眼上,安隽煌确实不应该插手这种小事,免得徒惹腥臊,被秦家人抓住把柄。溟钊这样做,一来,是遵从安隽煌的吩咐给她一个教训;二来,也是尽量低调行事,不闹出人命以免引起秦家注意。
溟钊的做法也算思虑周全,只是他忽略了一点,实际情况随时都在变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要么,静观其变,待秦家消停之后再着手对付喻可欣,一击毙命!
要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枪送人上西天。
溟钊错就错在,打了蛇,却还留着一口气,想过段时间再杀,殊不知,这段空窗期内,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包括被蛇反咬一口!
安隽煌眉目微沉,显然他也看过相关的新闻报道,“这件事不简单,处处都是疑点,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夜辜星轻嗯一声,眼底浮现出一抹深思,继而偏过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煌,你觉得喻可欣死了吗?”
安隽煌眸色微凛,不见丝毫犹豫,“没有。”
“为什么?”
“感觉。”
夜辜星了然,她险些忘了安隽煌异于常人的感官天赋,对危险有一种近乎于本能的感应。
“你的意思呢?”
夜辜星缓缓勾唇,笑得颇有几分意味深长,“我觉得喻可欣死了,可也没死。”
男人拧眉,显然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答案。
夜辜星补充,“至少,那个闹出丑闻的喻可欣死了。”
“你怀疑她会改头换面,卷土重来?”安隽煌这回倒是听懂了。
女人清泠的眼中跳跃着兴奋的亮光,“我很期待……”
夜辜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算算时间也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安好”,看来是该打电话聊表关心。
……
闵穗贤在仆人的服侍下仪态完美地吃着晚餐,正对面坐着一个容貌阳刚的中年男人,脊背挺直,目光锐利。
在这样的目光下,闵穗贤却从容不迫,就连笑容也柔婉端方,优雅的姿态宛如一幅中世纪欧洲名画,古典,高贵。
睫毛轻颤,闵穗贤淡笑抬眸,目光似娇似嗔,“阎,你看着我做什么?菜都快凉了……”
温阎一惊,审视目光渐趋柔和,调侃道:“秀色可餐,当然就忘了菜。”
闵穗贤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睨了他一眼,“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