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辜星耸耸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摆明了不太客气。
“夜小姐好像对我不太满意。”并非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夜辜星笑容不变,没有丝毫尴尬,“埃里先生是个明白人。”
埃里幽幽一叹,意味不明,“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夜辜星两步行至他面前,伸手,开门见山,“东西呢?”
埃里却转眸一笑,优哉游哉,“夜小姐慌什么,时间还长着呢!我们慢慢聊。”
目光扫过那张凌乱不堪的大床,空气中还夹杂着让人作呕的情欲味道,夜辜星面色不变,“我认为,埃里先生现在需要休息,毕竟人的精力有限,所以,我还是不多叨扰了。”
“夜小姐这是鄙夷我的办事能力吗?”邪邪一笑,他凑近一步,夜辜星挑眉,没有退开,一双清泠的眼就这样直直望着他,不语。
“你信不信,我还可以做。”
夜辜星眼波流转,冷淡一笑,“可惜,能陪你疯的人走了,哦,我刚下在楼下看到她,要不要帮你把人叫回来?”
埃里眼中邪气更盛,“她走了,还有你。”
夜辜星笑容不改,突然转换了话题,“不知道埃里先生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古话,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埃里眉心一皱,疑惑之色袭上碧眸,“情诗?”
夜辜星没理他,自顾自开口:“翻译过来,就是说,看过了沧海,这世上所有的水都不能叫水了,去过了巫山,这世上所有的云都不能叫云了。”
埃里觉得自己有些发懵,他一次看不透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还该死地是个女人。
突然有些烦躁,他有种冲动,想亲手撕碎对方脸上那万年不变的笑,语气也带上了冷意,“抱歉,夜小姐高估了我的汉语水平。”
夜辜星暗骂一句蠢货,面上却没有丝毫不耐,解释道:“沧海是最好的水,而巫山的云是最好的云。”
埃里双眸微眯,等反应过来,俊脸一沉,怒气喷薄而出,盯着夜辜星仿佛饿狼盯住了猎物,“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安隽煌?!”
“当然不是,”夜辜星摇头,笑着纠正:“何止不如,是大大的——不如!”
埃里面色一狠,伸手就来抓她手腕,夜辜星灵活一避,顺势从腰间掏出一把银色左轮,借助两人之间距离的优势,轻轻抬手便抵住了男人颈部动脉。
双眸微眯,笑意盈盈,“呀!埃里先生这是恼羞成怒了?刚才那句话其实还可以这样解释——拥有了世上最完美的男人,其他男人都不叫男人了,其中,当然包括你,埃里先生!”
男人冷冷一哼,“夜辜星,你有种!”
夜辜星手里的枪向前抵了抵,男人被迫抬起头,夜辜星遗憾摇头,“啧啧……看来埃里先生不仅不是个男人,还不是个人,起码人还有脑子,而你,是脑残。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怎么会有种呢?文盲!”
埃里差点被气得吐血,眼中冷光一闪:“夜辜星,我劝你认清事实,你要的东西在我手上,难道就不怕我翻脸不认?”
“别说得好像非你不可,没想到埃里先生除了脑残,还自恋,可惜了罗斯柴尔德一族人才济济,怎么就出了你这个山寨货呢?温馨雅长得跟朵喇叭花似的,娇俏可人,身段妖娆,就算你不上她,多的是人排队上,随便摆台摄像机,多简单的事!之所以会找上你,不过是看中了你这人模狗样的外表,作为欧洲名模,肯定相当上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