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为泄愤,安隽煌轻而易举便夺过纪皓霖手里的水果刀,一言不发,直接插进了对方心脏。
夜辜星无法想象当初年少轻狂的安隽煌究竟是何模样,不过可以想象,初出牛犊,横冲直撞的模样,像一把刚淬炼出的利剑,血染剑身,杀人如麻!
如今,十年的沉淀,当初锋芒毕露的宝剑如今已被收进了剑鞘,凌厉凶光被压制在沉稳平静的表面之下,有朝一日,宝剑出鞘,必将血染江山,伏尸百万!
岁月,让眼前这个男人,愈发沉稳凛然,大气卓荦!
夜辜星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劳而获的罪恶感。
这男人是岁月结出的香葩,却被她这么个嫩丫头给揣进了怀里,有种半路截胡的罪恶感,同时伴随着侥幸和兴奋。
真是矛盾的感觉。
这时,安隽煌已经放下毛巾,拿了把梳子,正耐心给她梳头。
夜辜星眼中涌出从未有过的熨帖,原来,这个男人比她大了将近十岁。
他包容,他宠溺,他懂。
接触到女人的目光,安隽煌冷戾的眉眼愈发温软,眼里却一闪而过别扭的感觉,“我不喜欢这样的目光。”
夜辜星挑眉,“什么样的目光?”
“像看……父亲一样。”
夜辜星愣了愣,哑然失笑,抓了抓头发,走到床边坐下,安隽煌也跟了过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
拉过男人宽厚的大掌,夜辜星抬头,仰视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笑了笑,眉目清润,婉转柔和。
这是只在他面前才会展现的风情。
她说,“每个女儿,都崇拜自己的父亲,而男人,则需要仰望。”
安隽煌一顿,黑眸渐趋深邃,仿佛揉碎的黑钻,星星点点,神秘惑人。
唇角一抹浅淡的笑意,像平静的湖面晕开了一缕波澜,向远处荡漾蔓延开去,他说,“我会让你一直仰望。”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众人才终于松了口气,目光逡巡在安隽煌和夜辜星之间,而后笑得不怀好意。
吃过饭,叶洱上班,对她神秘一笑,“下午有惊喜。”
夜四几个也神神秘秘。
夜辜星翻了个白眼儿,懒得搭理。
安隽煌带着溟澈出门,而溟钊似乎已经被默认为夜辜星的贴身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