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瞧着前面的两个拐洞,屏息静气的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随后老头把她带去了左边的拐洞,电筒的光束打过去,乔莞这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放酒的地方。
前面约莫摆了七八个大酒缸,有些装了酒,有几个则是空罐子。
老头张罗着让她进去,乔莞个头小,蜷缩起身子也就刚刚好,而等她藏妥了,他便把盖子盖上,故意留了个气口,并压低了嗓音对她说:“丫头啊,一会听到啥都别出来……是我连累你了。”
乔莞愣了下,张了张嘴刚要问话,眼前便是一黑,老头已经把盖子盖严实了,而紧接着就是地窖的门板被人掀开的声音,伴随着“哐当”的一声巨响,似乎有几个人跳下了洞口。
135 我曾欠他一命
这里原本是用来存放酒水和腌制猪肉的地窖,后来多年无人使用,暗沉沉的四周总是充斥着一股霉味。
几个男人很显然都受过专业训练,步伐如鬼魅一般滑入,即便周围无灯,良好的夜视能力仍旧令他们瞧清了四下的环境。
一行人在拐洞前站定,为首的一挥手,几人兵分两路往里走,没多久,往左的三个男人迎面遇上了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儿。
老头看起来很镇定,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条长椅上,翘着腿,抽着烟,时不时瞥他们一眼:“啊哟,你们是什么人,怎能私闯民宅?”
为首的是个瘦小的男人,虽然身后人多,却不敢轻易放松警惕:“卢老,都到这节骨眼了还跟我们装蒜,东西在哪?”
老头叹了口气:“我这有酒,有腌肉,还有点下酒的腌萝卜,就是没你们的‘东西’。”
瘦小男人的眼中晃过一抹精光,也不再与他废话,脚步无声的上前,手利落的朝他的心脏刺去。老头闭上眼,并没有要闪躲的意思。
却在这时,迎面扑来一阵阴风,男人只觉得像是被锁链一般的东西抽中,那种仿佛是灵魂被灼伤的痛处让他发出一声惨叫……
“你……你做了什么?”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
而身畔的另外两个男人也是一脸疑色,齐刷刷的看着眼前的老头儿,心下震惊,他们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手,于是也不敢贸贸然上前。
“我做了什么?”老头敛下眼底的惊愕,转而故弄玄虚道,“小儿郎,我当年接任务的时候,你爸还不知在哪个池塘边玩泥巴,今儿个我念在你们后生,放你们一马,识相的就赶紧走,别逼我出手。”
看着倒地不起,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的男子,剩下两人交换一个眼神,突然吹响了口哨,打算把还在隔壁拐洞的两个男人叫来。
可惜哨音未出,门边已经窜入一道黑影。
强烈的压迫感袭来的瞬间,其中一人只觉肩头一沉,像是突然被一座山丘镇压,那重力竟硬生生的压折了他的一条胳膊!
可疼痛只是一瞬,他本能竖起右臂予以还击,谁知肘部一紧,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没多时,他噗的跪倒在地上,两条手臂垂落身侧,看样子是废了。
眼瞅着两名同行在眼前倒下,剩下一人神色一凛,双足凌空就要踢上那道黑影的头部,而对方不闪不避,冲着他的膝关节又是重重的一拳,听闻“喀”的一声,他知道自己的膝盖碎了,却不死心的伸出右手,指尖藏有刀片,寒芒一闪,就要划破对方的动脉。
而在这时,“叮叮”的响动划破空气,一条燃着蓝色鬼火的锁链横空抽上男子的手臂,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灼烧感居然比碎裂的膝盖骨更令人痛处,男子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往后一仰的失去了意识。
顷刻间,这群不请自来的男子已经横七八竖的倒在了地上。
傅天琅居高临下的睨了眼倒地的三人,眉宇冷厉,几乎要融入黑暗的身影看起来就像暗夜中走出的魍魉,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