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
楚芯梦不屑的瞥他一眼,随后收回目光,爱怜的抚摸上自己微凸的小腹:“放心,她还活着,只要这个孩子能安全生下来,我就放了她。”
冯海德摇摇晃晃的起身,只要一张嘴就能看到从自己口腔里伸出来的蛇头,那小蛇呈透明状,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觉得很恶心。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他高高大大的站在她面前,看似强势,实则脆弱得可怜。
楚芯梦微叹:“你认为自己还有质疑的权利吗?”
冯海德不再作声,他没有,只要关系到小姐的生命,他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接下来,冯海德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楚芯梦的傀儡,她因为怀孕身体虚弱,所以并不能亲自出门“觅食”,所以才分出修为以元神保住他的性命。
而往后的几日,冯海德每日昼伏夜出,在街头四处寻找猎物,他本就是射手,杀人自不在话下,但楚芯梦是越来越挑剔,已经不满足于他带回的人类肝脏,并开始让他从婴儿着手,带回来的时候还不能断气,必须是活生生的供她吸食精元……
又一个幼小的尸体被他抛弃,沿着河岸口,冯海德一路驱车归来。
透过薄薄的一层车窗,冯海德迎上满是那片寂静的天幕,明月高挂,星光闪烁,一切的静谧美好,似乎已经离他远去。
他停下车,掏出香烟抽了一口,从前喜欢的老牌子这会儿抽着却没了往时的滋味,不仅如此,拖着这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身体,他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痛苦,欲望。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尼古丁,试图像从前一样的平复心神,可当他发现自己连一口气都喷不出的时候,无奈苦笑。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如今除了“救出小姐”这个念头支撑着他的身体,他还能算个人吗?
——
三月中旬,在某一个乔莞不用上学的周末,她蹲在家里帮乔妈择菜。
傅天琅陪在身侧,两人共用着一个菜篮子。
一来二去,乔莞发现傅天琅那双手不仅是打人厉害,连择个菜也比她快。
乔莞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眼瞅着外头天气晴朗,顿时起了出去玩的心思。
正想跟傅天琅嘀咕两句,恰好乔妈从厨房里出来了,她手上也捧着一个装满玉米的菜篮子,看到两人顿时皱起了没,有意无意的说:“阿琅,最近找到工作了吗?”
傅天琅闻言,没有迟疑的回答:“没有。”
听罢,乔妈那眉头皱得更厉害,一屁股坐在乔莞身畔,闷不吭声的剥起了玉米。
期间,她忍不住再次念叨:“赶紧找份工作吧,也不是我催你,我这是为你好,一个大男人成日待家里有什么出息?”
傅天琅不作声,倒是乔莞在一旁咕哝:“就让琅哥多休息几个月嘛,家里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一根玉米棒子敲了个结实。
“死丫头,这还没嫁呢,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