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怎么能伤害她,怎么能够?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徐晚意抬起脸来,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副风雨欲来又刻意隐忍的狰狞表情。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还是手抖到拉不上包包的拉链,最后拉链也不拉了,直接背上就走,高跟鞋踩出稍显凌乱的”嗒嗒”声。
她驱车赶到音乐节,将车停在出口老槐树下的隐蔽位置,黑暗将她的身影吞噬,只有一道黑而亮的视线注视着门口的位置。
枯坐了一个小时后,出口仍不见徐姣的身影,手机屏幕上那颗闪烁着的红色小圆点也显示着在距离她八百多米的位置。
黑暗的车厢里燃起了一小束火苗,只燃了一秒便熄了,只剩下一个指尖大小的圆形火星在闪,淡灰色的烟雾像丝带一般从车窗边沿滑。
徐晚意在抽烟,一根接一根。
车窗外散落了一地的烟头,车厢里的味道简直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但徐晚意却浑然不知,她已经被烟熏透了,就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尼古丁的焦香。
她抽烟这个习惯藏得很深,就连徐姣都不知道,她也不可能让徐姣知道。
等到指尖都快被烟熏黄了,差不多十二点半左右的样子,手机屏幕上的小红点终于开始持续移动了,大概十分钟后的光景,四个女孩出现在门口,青春靓丽,身上那股活泼劲儿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会不会是我太闷了?姣姣跟我在一起觉得无聊了?
目光从那一张张鲜活的脸庞滑过,最终落到徐姣身上。
徐姣穿着小短裙,小吊带,长发卷成水波纹的样式披散在背上,手里拿着短外套,穿一双马丁靴,衬得小腿又细又直。
毫无疑问,她是最漂亮的,清丽又妖冶,是最迷人的小妖精。
一旁的手机发出一声震动,夹在烟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抖了抖,抖落了一大截烟灰。
她瞥了一眼手机,是徐姣发来的消息。
“已经结束了,我在洗澡吹头发,没看到消息,抱歉姐。”
顶端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徐晚意的目光重又落在徐姣身上,看到她正在低头弄手机。
手机又震了震,“晚安。”
徐晚意眼底一片荒芜,像被一把野火烧得干干净净,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