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你怎么来皇城了?”钱不离缓缓说道。
“是贺大人让小人进京的,有密事要禀报大将军。”张贤恭敬的回道,说完,把贺子诚的密奏呈了上来。
钱不离微微一愣,贺子诚倒是有密奏的权力,但充当信使的人却不应该是张贤,他随手拆开信封上的火漆,摊开密奏,认真看了起来。
信的内容很长,贺子诚详细介绍了一件发生在宜州府的事。张贤有一个堂弟叫张邦昌,为人很是不怎么地,张贤成为宜州府的总捕之后,那张邦昌也变得异常嚣张起来,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有一个身为总捕的堂哥做靠山,在宜州府他还怕得谁来?那张邦昌看上了一个小家碧玉,欲娶来做妻子,可是人家小姐已经有了意中人,更是厌恶张邦昌的为人,哪里肯屈从?!那张邦昌数次逼婚都受到了羞辱,遂生出了恶心,凭空捏造了一份欠账文书,还打晕那小姐的双亲,强行按上了手印,然后以要帐为名,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那小姐抢了回来,强奸之后,又把那小姐卖到了妓院里。当天夜晚,那小姐在妓院自尽身亡,小姐的双亲闹将起来,告到了宜州府中,张贤为了自己的堂弟欺上瞒下,把两位老人赶出了宜州府,并且还派人警告他们马上搬离宜州,否则就要他们的命。
虽然张贤利用职务之便掩盖事实,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贺子诚还是察觉了这件事,其实钱不离也得到了密谍的禀报,他之前说要和张贤算帐就是因为这个。
贺子诚倒是有权力处置张贤,可考虑到张贤是钱不离的人,也立下了一些小功劳,所以用一封密奏把张贤打发到了皇城,想让钱不离亲自处置。
张贤虽然是一个欺软怕硬奸诈的小人,但小聪明永远只能是小聪明,与贺子诚的手腕相比,他还差的太远,怀中揣着一份能让自己获罪的密奏,千里迢迢来到皇城,象献宝一样把密奏呈献给钱不离,想来也真是滑稽。
“好,很及时啊!”钱不离笑了笑:“庆国,派人去通知内阁,子诚那边的战马已经准备妥当了,皇城的马场要加紧动工了!”
钱不离还不想抛弃张贤,小人有小人的用途,当然,那作恶多端的恶少自然要严惩不怠!所以他在这里为贺子诚掩盖了一下,免得以后发生矛盾。
张贤听到钱不离夸自己来得很及时,露出了兴奋之色,得意洋洋坐在那里等着钱不离的奖赏。
钱不离缓缓站了起来:“张贤,我这个大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贤却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蒙了,小眼睛眨呀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说……我是想成为一个流芳百世的大将军呢,还是想成为一个遗臭万年的恶人?”
“当……然是流芳百世了!”张贤怯怯的回道。
“那你为什么想让我遗臭万年呢?”钱不离的语声突然转厉。
张贤的心情可谓是从高高的云端突然栽落到地面上,他吓得脸色苍白,普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头也匍匐下去,不敢再看钱不离。
“你来的正是时候,就算你不来,我也要派人去宜州把你抓来皇城受审!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知道,用不用我再重复一遍?”钱不离冷冷的说道。
月色公爵脸露诧异之色,用手点了点,浮柔乖巧的走上前去拿起贺子诚的密奏,递给了月色公爵,一目十行的看完,月色公爵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厌恶,不由轻蔑的扫了张贤一眼。
“卑……卑……卑职……”张贤现在已经被吓得不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