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讲完了,这段故事复述起来可不轻松,天雨讲得是口干舌燥,连忙端起一边的茶杯大口喝起来。
“天雨总管,有一件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先王病了那么长时间,总管既然知道先王的病有些诡异,难道就没有一点做为吗?”
天雨苦笑道:“老奴不过是一个皇仆而已,先王病倒在王后的寝宫中,一直不省人事,大将军希望老奴带着人把先王从王后的寝宫里抢出来么?太尉古君只需要动一动嘴,老奴就会被皇家禁卫军砍成肉酱了。”
“费丽娘身为一国之王后,怎么会甘心情愿做乌立娜的尖兵呢?她和陛下并没有仇恨,可是我以前听陛下说起过,那费丽娘可是千方百计刁难于她啊。”钱不离说出了自己第二个疑问。
“这里面的东西老奴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费丽娘曾经有一段时间和先王吵闹过,可惜,先王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又怎么能容她无礼?而且她的娘家也没有什么势力,大不了废掉她重新立一个王后就是,再加上她本来就胆小怕事,以后就慢慢软了下来。”
“姬胜烈名义是费丽娘的孩子,实际上却是乌立娜的孩子,这事确实让人意外,先王非常疼爱姬胜烈吧?”
“是的。”
“胜过疼爱陛下?”
“嗯……是的。”
“既然先王那么疼爱姬胜烈,早晚也会把王位传给他,他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抢先下手呢?”钱不离略一沉吟:“怎么说先王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先王的身体一向很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再活上二三十年并不是难事,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等上二十年的。”
“这算是一个理由,不过……也许还有别的原因。”
“老奴的年纪已经大了,一动脑筋就昏沉欲睡,这些事情还要看大将军的谋断了。”天雨微笑起来。
“总管不是想安享清福了吧?”
“老了老了,能过一段安静的日子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总管莫非是……顾忌我钱不离?”钱不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天雨总管面露惊色:“大将军此话从何谈起?”
“总管,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吧,如你我之辈是很难做到坦诚待人的,否则,我不可能当上这个大将军,你也成不了王宫总管!呵呵……不过话说回来,我钱不离向往的是铁马征戈开疆拓土,大将军府不是我的久留之地!而将在外,最怕的就是后方出乱子,如果总管想抽身急退,陛下的年纪这么轻,我担心大权会被某些心怀叵测之人篡夺啊。”
天雨总管沉吟半晌:“贾大人足智多谋,有他坐镇就足够了,陛下绝不会被那些宵小之辈钻空子的。”
“总管和贾大人有深仇大恨不成?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贾大人身上,不怕把人给压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