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压阵。”钱不离对杜兵交代了一句,双腿一夹,驱马迎了上去。比拼骑射?什么样的弓箭能和他手中的珂而特相比?
三魁的眼力一向很好,眼见对方的骑兵队中有一个明显是将领般的人物迎了上来,尤其是那将领的手中还在挥舞着一把可笑的扇子,三魁的嘴角露出了冷笑!只要再冲过一百步,他有绝对的信心把那个将领射下来!大功一件啊!想到这里,三魁一边摘下自己的弓,一边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你不要逃!千万不要逃!!
正带队缓行的札木合则惊疑的望着迎上来的钱不离,他可不相信敌方的将领会蠢到宁愿送死的地步,那人或者是有一身惊人的骑射,或者是另有阴谋!札木合连忙把左右手交叠在一起,左手的食中二指和右手的食中二指横竖交错,在交错的中心露出了一点缝隙,而札木合通过缝隙观察着钱不离。这是草原部落的斥候经常用到的指望,利于观察位于远处的小目标。
钱不离突然勒住了战马,右手拿着扇子直指向高空,比划了几下,左手藏在衣袖中一晃,砰的一声巨响就传了出来。
正在满怀期望疾驰的三魁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无形的大锤迎面击中一样,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一头栽下了战马。三魁跨下的战马受惊了,长嘶一声,向斜刺里冲去,但三魁的一只脚还被锁在马镫里,他的尸体在战马狂奔的路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札木合倒吸了一口冷气,钱不离那套指着上天比比划划的动作只能骗得了一般士兵,绝骗不了他,凭感觉札木合可以断定,敌方将领手中拿着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
“三魁!!”粘罕大吼一声,催马就冲了出去。
“站住!”札木合脸色铁青喝道,敌方将领的那种武器实在太可怕了!他知道粘罕冲出去定是一个有死无活的结局。
如果是别人阵亡,粘罕还有些理智,但是三魁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三魁从小起就是他的奴隶,可粘罕从来没有把三魁当奴隶看,他不敢去找大哥玩耍,而三魁弥补了他童年的空白,直至少年青年,三魁始终忠心不二的跟在他身后,他渴了,三魁会为他偷来部落最好的美酒;他烦了,三魁就用自己的傻笑逗他开心;对粘罕来说,这种情意是黄金难换的!
粘罕双眼血红盯着钱不离,牙齿咬得咯咯做响,纵马急奔,他要给三魁报仇,他要把那个人撕成碎片!
札木合大惊失色,连忙摘下自己的铁臂弓,瞄准了粘罕的战马,弓弦响处,粘罕的战马应声而倒,把粘罕甩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