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就道:“平王世子之事还未了解?莫不是半点线索也没有?”
景王妃道:“三司会审,又有张公公跟石奎暗地里查探,又哪是没有线索。只是线索都断了,就拖到了现在。”
萧安道:“张公公跟石奎……会不会有问题?”
景王妃道:“谁知道?拖到现在其实对太孙十分不利。”
萧安就道:“平王呢?”
景王妃道:“平王妃伤心过度过世了。”
这事儿萧安知道,就问道:“这笔账也要算到太孙的身上?”
景王妃摇头,“平王失子失妻,彻底病倒。陛下请了御医去看,只说是郁结于心,心病难治。这些日子,别说是养花草,就是门都不出了。”
萧安吐了口气,道:“京城里就是破事多。”
两姐妹也不再说这些事,萧安跟景王妃道:“娘跟爹给两个孩子准备了些小玩意儿回来,等会儿给他们看看,要是不喜欢,喜欢哪样,写信让我带回去给娘。”
景王妃笑道:“娘总是体贴人。”
萧安也笑,“还有十几件毛皮,阿姐给自己做个围脖,给两个孩子做些皮靴手笼也好。还有关外的一些小巧玩意,就图个新鲜。”
景王妃也应是,“我这也准备了些药材,到时候你一道带回三关里去。”
萧安在景王府陪着景王妃和两个侄子侄女吃了一顿饭,等着夕阳落下,这才离了景王府。
景王妃在送她走之时道:“明日上朝,许有人会挑衅于你。你只管什么都不说。你是女子,他们是大男人,你越沉默,他们就越放肆。然而在陛下眼里,他们就越心胸狭窄,容不得人。”
萧安是女子,得以上朝是让一众男人觉得受侵犯,毕竟他们没把女人看做与自己一般的人过。
然而在帝王眼里,臣子与女人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帝王的臣民,为天下所用而已。
东宫里太孙得知萧安回京,也十分高兴,时不时就无意识地询问单凌萧安的消息。
单凌不得不提醒太孙,“侯爷已经回了府,想来明日就会进宫觐见陛下。”
太孙这会儿再急,那也是见不到萧安的。
这一点太孙心里明白,然而许久未见,他是恨不得自己现在都站在萧安面前。
然而他要忙着及冠之事,也抽不出空来出宫一趟,也只得等明日了。
萧安回侯府睡了一觉,第二天天不亮就起了床,让人伺候着穿上朝服,然后坐着马车就往皇宫里走。
晨起上朝的官员们,此时坐马车的马车,乘牛车的牛车,让人抬轿子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