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从腰间解下一个袋子,用牙咬住缰绳,一边飞快的往袋子里装了七八个,然后才再挂在马腹上。
太孙吴回头看了对着自己得意洋洋昂着头的程谨安一眼,微微笑了笑。
程谨安翻了个白眼,心想看甚看,没看过长得好看的?
陈十郎在旁边十分狗腿的也摘了四五个,往萧安马腹上挂着的袋子里装,然后才继续小心翼翼的走了起来。
等到了一个土坡,稍稍休息片刻,柳贞才道:“这山中有人。”
一句话便让本不习惯走这种山道的护卫顿时严阵以待起来,只四处张望着。
萧安在前头牵马,自是不如柳客卿在马上的视线要远,不由得问道:“人多还是少?”
这条山路,说来也当是没人再走才对,也就萧安这种傻大胆,平日里捡着便宜了省时间愿意往这里跑。
柳贞在心里估算着,道:“不多也不少,许有那么六七个。”
萧安一下子放心下来,“这周围人家都没有,就是山匪,也得等着饿死了。”
便回头安抚太孙吴道:“公子不用担心,无事。”
却又将单凌叫了过来,“你给公子牵马,我往前去探一探路。”
萧安转身上马,程谨安也跟了上来,“我跟你一道。”
后面有护卫拿了双刀与枪过来,萧安却是拿的双刀,而程谨安拿的那杆长、枪。
将武器挂在腰间,萧安才道:“跟五人与我一道。”
说完,马匹就如疾风电掣一般往下冲去,程谨安紧跟在后,两人的马匹如闪电晃过人眼,就已经走得老远。
那飘逸的长发如缎,只几个闪神,人与马便只得剩不大不小的黑点。
太孙吴眼睁睁的看着萧安往前去,竟是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只得睁大眼往下面的山坡上瞧,然后问柳客卿,“不知柳先生看到的人在哪?”
他怎的看,却都没看见有人烟。
柳贞赶马上前,看着下面的树林,比划道:“从这到这,之前林中有飞鸟起飞,一条线中的树有异动。”
“仅凭这?”提着心的太孙吴不可思议道。
就是陈十郎也睁大了眼,“晨起鸟群飞起也不奇怪,何以见得是山匪?之前萧公子不是说已经没了?”
柳贞道:“我只说是有人,何曾说是有山匪了?”
“可——”太孙吴一顿,就明白了。
山下林中有人,不一定是山匪,然而此路只有萧安与程谨安等人熟知,单凌是萧安留下来保护他的,柳客卿却是控制大局之人。